我坐起身子,冷汗从我的额角滑下,眩晕感仍然围绕着我,我深吸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提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我想一定是一个噩梦,”布鲁斯怜惜的看着这个孩子,他对此表示感同身受,身穿着睡袍的布鲁斯坐到了提姆的床头,轻声问道,“需要说出来吗?”
“……不,不用了。”
“这不是我处理不了的事情,我没事儿。”
布鲁斯闻言沉默了一下,提姆的镇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或许是蝙蝠侠真的有什么诅咒,蝙蝠侠和他的三个罗宾都在童年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蝙蝠侠起身拉开了窗帘,依然热烈的,有些刺目的阳光洒进了昏暗的房间,他开口:“那你最好还是起床吧,今天到底是——”
“葬礼。”我回答。
布鲁斯有他的事情要先去处理——谁知道呢,哥谭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
我在衣柜里面挑选着西服,在触摸到那件我从未穿过的自欧洲邮寄过来的黑色礼服,我停下了抚摸它的手指。
这件是母亲寄给我的衣服,送给我三个月前的13岁生日。
我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取下了这件衣服。
衣服上还残存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好像是珍妮特身上的那一种香味,这种香味曾经给年幼的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定,但此时浅淡却无处不在的香气却好似每时每刻的都在提醒我,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穿上西装就像是穿上铠甲,我看像镜子里的自己,男孩儿的脸上带着一些疲惫,但是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等待着布鲁斯完成他的带着面具的任务,然后再去参加下午的葬礼,在这之前,我又回到了蝙蝠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