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向烙起晚了。
下楼时,桌上已经准备了早餐。
瞿承宣刚喂完桔子,看见他,微微一笑:“早安。”
向烙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
他觉得脸上有点热,应该是脸红了,尽管如此,但还记得回应:“早安。”
“给你做了牛奶粥,吃点?”
向烙不敢看他,低头看台阶:“嗯。”
他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显然没有睡好。
瞿承宣看见了,道:“我买了几幅热敷眼罩,快递很快就会送来。”
看样子,早就预料到有人会失眠。
向烙慢慢吃着粥,还是只嗯了一声。
瞿承宣的体贴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然而却没哪次像这样让他思绪紊乱。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向烙说:“作业还差点。”
瞿承宣今天心情似乎好得很,说话也十分绅士:“需要我帮忙吗?”
向烙目光从他弯着的嘴角掠过,昨晚激烈的感觉还在,觉得耳朵也跟着发烫了:“不用了,我会做。”
瞿承宣说了句好,安静陪着他吃完早餐。
而后两人一起上了楼。
向烙以为瞿承宣会对他说点什么,例如昨晚上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到,或者是其他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
但是没有。
瞿承宣站在楼梯口,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甚至有点疏离:“我在书房,有事就叫我。”
向烙有些失望,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嗯。”
两人各自走开。
回到房间里,拿出作业,向烙却一点都做不进去。
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然而效果并不理想,连最擅长的英语都做错了几道选择题。
他自暴自弃地放下笔,趴在桌子上发呆。
昨夜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那时候瞿承宣的神情,他清晰地记得。
总之和刚才的瞿承宣,是完全相反的。
向烙觉得自己好像窥到了男人的另一面。
他一直在发呆,所以当门被敲响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瞿承宣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眼罩到了,给你敷。”
“谢谢。”向烙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伸手去拿,却被躲过了,他不明所以地抬头。
瞿承宣对他一笑:“我帮你。”
非常温和的笑容,让人脸红心跳。
向烙没出息地答应了。
他坐在椅子上,任由瞿承宣勾着绳子给他挂在耳朵上:“紧吗?”
指尖从耳廓上掠过,带起异样的灼热。
向烙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了下:“不紧。”
“嗯。”瞿承宣给他戴好了,没有着急走,反而把手捂在他的眼睛上,问:“烫不烫?”
热敷眼罩哪有会烫的,都是温度刚刚好。
瞿承宣这句,不过是给两人的亲昵多个理由。
他们心知肚明。
向烙的耳朵红了起来,胆子也大了些。
他还是很在意之前瞿承宣的态度。
“瞿承宣。”
“嗯。”
“你刚才,”向烙顿了下,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说辞,“是不是,在疏离我?”
面前男人没说话。
向烙戴着眼罩,看不见他的神情。
男人把手挪开了。
但很快又抚了上来,拇指和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向烙不得不呈现出一个仰望的姿态。
而后感觉到有呼吸靠近,嘴上蓦然一热——他又被吻住了。
没有昨夜的激烈,十分温柔的力道,只在离开时,不轻不重地吮了下。
有点痛。
向烙呼吸都缓慢了。
男人压抑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现在,还是疏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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