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午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但放了学,却是齐健来接的他。
向烙忍不住问道:“瞿承宣呢?”
对于他直呼老板名字这件事,齐健有些惊讶。
这段日子他总感觉向烙和老板的关系似乎亲昵了不少,有时候细想还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并不是。
齐健回道:“瞿总下午有事出去了,没有赶回来。”
向烙有些遗憾,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神情明显低落许多。
齐健又接着道:“瞿总说会尽量赶回去吃晚饭的。”
“那好。”向烙点点头,然后拜托道:“可以稍微开快点么?”
“你赶时间吗?”
“不算是。”向烙解释道:“早点回去,我想把作业做一做。”
这样就算瞿承宣回来的晚,他们一起吃饭也不用太赶。
到了瞿家,齐健将他送到门口便走了。
进了屋,陈姨还在厨房忙,瞿承宣果然还没有回来,向烙便回房间做作业。
期中考试过后,紧张的气氛瞬间笼罩在了头上,任课老师们恨不得一秒掰成两秒,把所有知识点都塞进他们的脑子里。
放了学的作业,自然只多不少。
向烙做完两张数学卷子,正想让大脑休息一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
他先是愣了下,而后小跑下楼。
陈姨正巧端菜出来,看见他喊了一声:“可以吃饭了……你去哪?”
向烙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输密码的声音。
不等第六声响起,咔哒一下,向烙把门打开了,对上瞿承宣微怔的脸。
他忍不住一笑:“你回来啦?”
瞿承宣反应过来:“怎么跑门口来了?”
“听见汽车的声音了。”向烙把路给他让开:“我饿了,瞿承宣。”
瞿承宣进屋,顺手揉了一下少年的头:“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向烙却很坚持:“要等的。”
饭菜已经全部端上了桌,向烙惊讶道:“这么丰盛?”
中西混搭的餐食,好像把能做的都做了。
瞿承宣说:“给你庆祝。”
两人都有些饿了,期间没做什么交谈。
瞿承宣吃饱以后坐着陪向烙,也不着急上去处理没弄完的文件。
今天陈姨尝试做了意面,向烙已经吃了两份,一口接一口,看样子很喜欢。
瞿承宣拇指磨着手里的玻璃杯,想起向烙刚来瞿宅的那天——
抱着盆,眼神还带着胆怯和小心翼翼。
瞿承宣不禁笑了下。
“我吃饱了。”向烙咽下最后一口食物,一抬头正好看见瞿承宣嘴角来不及敛去的笑意,“笑什么?”
瞿承宣没回答这个问题,劝道:“再吃点?”
向烙摇摇头:“晚上不能暴饮暴食。”
瞿承宣看着他面前的几个空盘子,心想自家孩子,不能和其他孩子比。
饭后有点懒散,难得两人都不想上楼,便去了客厅的沙发坐下。
瞿承宣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方扁的小木盒子,叫他:“过来。”
“干什么?”
“伸手。”
向烙左手还在结痂,他便伸出了右手。
瞿承宣打开方盒,里面放着一颗木头打磨出来的圆珠子,被一根黑线串着。
瞿承宣给他套在了右手上。
向烙好奇地凑近了些,似乎闻到一点香火的味道。
见他疑惑,瞿承宣主动解释道:“在金光寺求的,主持亲自开的光。”
他把珠子拨了一下,让印有梵文的图案朝里,说:“护身符,不值钱,不怕被抢。”
向烙惊讶地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