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身边没有人,只有利益。
胃里传来一阵绞痛,瞿承宣紧皱眉头,忍不住哼了一声。
酒精在发作,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黑夜里看不见,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起身去开灯。
瞿承宣靠在沙发上,痛到混沌的脑子有一瞬间的迷茫。
好像有些孤单。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瞿总?”
啪——
屋内的灯亮了起来。
突然的光芒让瞿承宣不适,下意识闭上了眼。
向烙赶忙把灯光调成暖黄。
看清沙发上人的状态,他吓了一跳。
瞿承宣脸色红得不正常,嘴唇发白,额间溢满了汗水,襟前已经被打湿。
他整个人没力气似的躺着,手紧紧捂着肚子。
“你,你还好吗?”向烙几步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杯想去扶他。
还没靠近,便闻到刺鼻的酒味,只吸一口仿佛跟着就醉了。
“你忍忍,我打120。”向烙手机没带下来,找了一圈儿:“你手机呢?”
从他出现,瞿承宣便一直盯着他,神情有些怔怔的,一下抓住了面前人的手臂。
被抓住的地方像是被铁环禁锢住,向烙感觉瞿承宣的力气大的吓人。
向烙跟着愣住了:“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情绪上格外脆弱。
瞿承宣稳住呼吸,而后慢慢摇摇头:“不用打120,只是胃病犯了。”
向烙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不太好,没有挣脱,尽量放柔语气:“有药吗?”
“电视柜下面,左数第二个抽屉。”
向烙找来药,然后接了温水,按照说明书给他把药剥出来:“能自己吃吗?”
瞿承宣动了下手指,没什么力气,“麻烦你。”
向烙便懂了。
他找来沙发的靠枕给瞿承宣垫在背后,好让他靠得舒服些,然后把药放在手心喂给他吃。
手刚刚用凉水洗净过,碰到男人的嘴边便格外滚烫。
向烙觉得有些痒,他忍着缩回手的冲动,给瞿承宣喂完了药。
“你怎么下来了?”
“我听见有动静,就下来看看。”
自从向妈妈去世后,向烙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点动静都能让他惊醒。
“你喝了好多酒。”他皱着眉头,轻轻嗅了下鼻子,顿时被酒味冲得发晕。
瞿承宣稍微坐起来一点点,虚弱盖掉了平日里的疏离,似乎好相处了一些:“没事。”
向烙又去接了杯温水喂他喝了些,然后便陪他坐着。
“几点了?”
向烙看了眼客厅不远处的钟表:“两点了。”
瞿承宣说:“你去睡觉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向烙虽然不太想和他交流,但也做不出把病患独自丢下的事情来。
瞿承宣闭上了眼睛。
向烙观察了下他的脸色,发现没有厌恶或是不耐烦的神情,便大着胆子继续坐着。
虽然相处很和谐,却有一股诡异的安静。
向烙觉得有点尴尬,可又说不出什么话题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