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气也不能冲着夏阮阮洒，她一回头刚想说那男生，那男生却先开了口。

“怎路不长眼的啊？”男生头都没抬，责备先出了口。

萧芸被气笑了：“怎么？你还有理喽？”

听到这声音，男生才抬起头，他抬头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慢动作，直到确定眼前的人是萧芸后，他瞳孔放大，道：

“我我我，我当然没有理啊。”

“都是我，走路玩手机，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萧芸冷笑道：“你撞的可不是我。”

男生转头看向夏阮阮，腰弯成90°，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刚想说没关系，夏阮阮忽然想起，她和萧芸关系有进步的那一天，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况。

她被人欺负，萧芸出手相助，逼着那人直道歉。

然后她被人用一种鼓励的眼光看着，正如今日。

时间恍惚过了那么久，那一幕却历历在目。

当时萧芸是怎么说来着的？

她说自己是有人护着的。

夏阮阮将未出口的话吞咽回去，说：“下次注意点，不要仗着自己看起来凶，就先说别人。若是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可就生气了。”

她没有说自己原谅，也没说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