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你不会遗憾吗?”
“只要有你这辈子就不遗憾。”
许斯年说着便搂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吻了起来。赵乔安被他带起了情绪,没能腾出空隙来追问他生孩子的事情。
可她心里清楚,她这一辈子总是要生孩子的。就算不为许斯年,为了她自己的美貌基因她也不能浪费了。
更何况还有这么好的老公,家里大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生几个孩子出来帮着花,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没关系,反正她还年轻,孩子可以慢慢生。等办完婚礼先生一个,孩子三岁后考虑再生一个。如果每四年产出一个的话,到她三十岁的时候家里就很热闹了。
而她那时候依旧是辣妹一枚,还是人群里最闪耀的那颗星。
只要有许斯年在,她就永远都是那个受尽宠爱的羊城小公主,永远不必担心失宠。
有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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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乔安的婚礼盛况空前,别说整个羊城的名流富豪悉数到场,就是其他城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大半。
赵乔安虽说见多识广,可这么大的场面还是把她给吓着了。作为今天的绝对主角,她必定是全场的焦点。
从前她最享受这种被万人瞩目的大场面,今天却意外怂了起来。于是拉着两个闺蜜躲在化妆间,紧张得都不敢出门。
柴钰握着她的手拼命给她打气,又扭头冲阮欣道:“看看空调什么情况,是不是打得不够?”
旁边酒店负责整日接待她们的经理笑道:“许太太您放心,我们的空调都是恒温控制的,控制室里一直有人负责盯着,保证不会令您受凉。您要是觉得室温不够,我可以让人再调高两度。”
赵乔安却摆手说不用了。她是有点冷,但这冷不是因为温度低造成的。
这个婚礼一刻不结束,她手冷脚冷浑身发抖的毛病就好不了。
怎么以前不知道结婚这么叫人紧张啊。
她扯了扯柴钰的手道:“你帮我看看许斯年去哪里了,他怎么还不来?”
柴钰立马扫一眼阮欣,后者心领神会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庄诚,顾不得跟他亲热几句,连声追问许斯年现在人在何处。
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她小声和赵乔安咬耳朵:“庄诚说许董来了,就是你的未来公公。不过好像出了点小问题,许总这会儿过去处理了。”
赵乔安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想不出许景山能有什么问题。
突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紧张道:“他不会把老婆孩子也带来了了吧?”
天哪,他要是敢把他那小老婆和儿子女儿都带来,今天许斯年怕是会叫他们走不出这酒店大门吧。
那可是他的禁忌,谁都不敢挑战的点。
阮欣赶紧摇头:“没有,许董是一个人来的,不过好像脸上挂了点彩。”
赵乔安……
谁这么大胆,把她未来公公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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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景山也没想到,一把年纪好容易能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临出门前居然叫梁许她妈给挠了个脸花。
其实他们两个几个月前就分手了。
那天拿到儿子给他的鉴定书后,许景山便忙不迭悄悄验了自己和小儿子的关系,结果居然真的如许斯年猜测的那样,这个小奶娃不是他的种。
许景山拿到报告的时候如遭雷劈,整个人瘫坐在书房的椅子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他出了一身冷汗终于活过来后,又不放心地偷了女儿一根头发,验了自己跟梁许的关系。
他记得结果送来的时候他拿报告的手都在抖,幸亏情况不算太差,好歹梁许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可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若是别人的那他可真成了冤大头了。
可转念一想他养那个小儿子也一年半载了,在他身上花的钱那也是数都数不清。甚至为了奖励梁许她妈的大功,他还送了套山顶豪宅给她。
一想到那女人哄着自己把房子放在她一个人名下,许景山就气得脑冲血,恨不得立马把她拉过来煽两巴掌。
好在他在商场沉浮了多年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当下只不动真的色装不知道,趁着那套豪宅还没来得及过户,立马就取消了交易。
哪怕赔几百万的违约金,也比白送一套房子给别人的女人来得好。
这个臭女人也不知道瞒着自己跟外面的野男人交往多久了,居然还敢搞出孩子来让他当王八,若非大儿子机警及时发现问题,只怕他的钱全会叫人骗个精光。
想到这里许景山又吓出一身冷汗。
他迅速处理完自己和那女人间的财务往来,尽最大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待一切都搞定后这才与梁许的妈彻底摊牌,直接叫她带着那个野种滚蛋。
那一天家里也是热闹非常,那个女人哭天抢地,梁许则是说什么也不信,发了疯的要把那亲子鉴定给撕了。
剩下保姆抱着那个惹人心烦的小婴儿,也是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许景山才尝到什么叫做鸡犬不宁。以往他总是自诩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从许斯年的妈过世后他更是如鱼得水,这些年过得逍遥自在。
却不知一切恶因早已种下,到现在结果出这么大个果子叫他自己一个人吞。
许景山被他们三个闹得头痛不已,索性自己拍拍屁股离开了那套房子,顺便断了那个女人所有的银行卡副卡。
可光断了她的没有用,梁许那边还有他给的卡。起先许景山没留意,等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短短半个月她们母女俩已是刷掉了他某个账户里一大半的钱,逼得许景山不得不把梁许的卡也一并停了。
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小姑娘来找他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一会儿手机坏了没钱买,一会儿同学聚会没钱吃饭,到后来连头发都没钱染了,说什么在外面被人看不起来,连早餐都只能啃面包。
许景山心一软就又给她开了张支票,明知她一转身就会把钱给自己的妈,却还是不忍心叫女儿受苦。
到最后许景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于是就想办法把梁许接到了自己身边,不许她再跟她那个妈联系。
他“威胁”梁许:“你跟着爸爸还有钱花有好日子过,要是选了妈妈以后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梁许果然很没志气地选了他这个爸,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接济妈妈和弟弟,甚至变卖了自己的名牌包包,气得许景山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么吵吵闹闹过了几个月,今天早上他正要出门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个女人知道了行踪,还给堵在了家门口。
他如今住在另一套别墅里,安保措施不如原来那套好。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有梁许暗中帮忙,成功骗过保安后便找到了他家门口,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起先自然是扮可怜说好话,装得那叫一个委屈动人,看得许景山差点就心软。
到底这么多年的夫妻,说没感情是假的。
但一想到她不仅背着自己偷人还搞出了孩子,还让他当便宜老爹许景山就忍不了,于是一口回绝了她重修旧好的请求。
于是那个女人就发起疯来,两人争执间她纤薄的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在上面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许景山气得不行,儿子大好的日子他却见了血,简直就是大煞风景,甚至是霉运冲天。
于是他黑着一张脸来到了酒店,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倒是许斯年毫不在意,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个结果,只叫人请了化妆师过来,先用粉底和遮瑕将他脸上的红痕盖下去再说。
许景山一张老脸简直没处放,对着化妆师只能尴尬地讪笑。连跟生意伙伴寒暄都很不自在,总担心自己脸上的伤会被人看出端倪。
到了那天晚间婚礼全都结束,所有人都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喝多了的许景山突然情绪上头,拉着儿子使劲拍他的肩膀,叮嘱他道:“你啊跟小赵好好过,千万不要闹矛盾知道吗?两个人好好的,早点生个孩子,别的就不要想了。不要像你爸爸一样。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如元配好,还是结发妻子最好啊。”
许斯年什么也没说,只安静听他絮叨完,然后抿了抿唇叫来了司机,把许景山扶上车送他回家去了。
这个道理人人都听说过,可那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不到狠狠的疼一次,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真理。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身寻到了赵乔安,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赵乔安被他这突然的感性搞得莫名其妙,因为搂得太紧礼服上的配饰硌到了她,于是只能用力将人推开几公分,随即问道:“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许斯年很喜欢她这么叫自己,抬起她的下巴笑道:“再叫一声。”
“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这样够了吧,到底出什么事?”
许斯年却又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加长车跟前带,嘴里却说着:“没事,今天娶媳妇,心情好。”
“不觉得很累吗?”
“不累。”许斯年突然低头,借着酒店的水晶吊灯盯着自己的太太看了许久,随即悄声道,“怎么你累了?那今天你不用动,我来就好。”
赵乔安羞得打了他一记,却被他拦腰抱起,径直抱上了车。
两人很快回到了西山公馆,关上了三楼套间的门,随即便倒进了双人床里。
虽然累了一天,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少。赵乔安甚至没提醒许斯年用措施,就这么就着他上涌的情绪,把自己交到了对方手里。
反正婚礼都办完了,现在的她想生几个都没问题。
那一夜两人几乎折腾到天亮,一次措施也没有用。因为许斯年的足够勇猛,第二个月赵乔安的老朋友直接失约。
很快她便传来了怀孕的好消息。
赵乔安……
不愧是她选中的男人,就是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