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们看看,这些伤药都是我用着最好的,这瓶可以消肿化瘀——”
卫玉连忙起身,从林知秋手中接过那个宝蓝色的瓷瓶:
“劳知秋你费心了。”
林知秋摆了摆手:“这又没有什么,说起来你二人又怎么会招惹上那种人,我看那人也只是在你们面前敢耍横!”
卫玉准备给邵青上药,抬起眼淡淡地看了一眼林知秋,林知秋见此,识趣的背过身去走到房间放着的,另一侧屏风后,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隔着屏风,林知秋能听到邵青轻微的吸气声,随后便听卫玉对自己解释道:
“那人非平常人等,他本是江州州牧的嫡女云曼青,如今……”
“不过一个小小州牧之女罢了,竟然敢当街行凶,等我回京定要禀报陛下,那州牧教女不严,必要受到严惩!”还不带卫玉说完,林知秋便心急地打断了卫玉的话。
卫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屏风,却发现林知秋无法感受到自己无奈的视线,随后便继续解释道:
“知秋有所不知,云曼青如今已非正常人,严格的来说,他应该算是一个活死人。”
“什么?!”林知秋听到卫玉的话后,惊讶地大声问道。
这时卫玉已经将邵青肩膀的衣服褪去,看着那一片乌青,眼中只有心疼,无暇回答林知秋的话。
随后,卫玉将手指上的药膏轻轻抹在邵青的肩头上,目不斜视,看着那微褐色的药膏融化在邵青那肩上的一片乌青上,又缓缓地研磨,由于卫玉稍稍用了些力气,邵青只觉得有些疼痛难忍,肩上的淤青处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又痛又痒。
随后,邵青便有些受不住疼的轻呼出声,卫玉见状一边给邵青抹着药,一边像哄孩子一样的轻声哄着:
“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生药就是要揉进去才好的快呢,长痛不如短痛,忍一下!”
那药膏确实是上好的,在微玉轻轻地研磨中缓缓渗进肌肤,邵青只觉得肩上的疼痛稍稍减轻,变成了一种钝钝的痛,不是刚才那般尖锐,倒还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