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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琪的两片嘴唇看起来薄如刀削,说起话来,上下翻飞。可那话仿佛淬了毒汁一般,恶毒的让人作呕。

“很好,你很有勇气!”卫玉拍了拍手,唇角虽然带着笑意,可那气势却如肃肃秋风般,只让人看得觉得渗得慌。

“我虽然不知我大楚是否有诽谤罪,可是,我大楚人尽皆知,男儿家名声最为重要。”

“曾经有一个官家男儿,因为接了邻居一个五十岁的女子给的烧饼,便被他娘吊死在家里。”

“可如今你刘琪竟然这么败坏小青的名声,倘若这闲言蜚语逼的小青自尽证清白,这条人命你如何来还?啊?”

“我便是去报官,告你一个杀人罪,都是可以的!想尝尝县衙里牢饭的滋味,你直说!”

“况且,本村之人不内讧的规矩,你怕是忘了吧?难道你想试试被逐出村的感觉?”

一时之间被卫玉的气势所摄,这让刘琪嘴唇动了两下,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好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的刘琪,语速飞快的说完后,便像一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狗一样,飞快地钻出人群。

解决了刘琪这个只会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后,卫玉看向杜老头一家人,只见杜老头一脸可惜的,看着刘琪逃跑的方向。

“可是,可是她不一定说错呀!我这儿子我最了解,成天在家里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做,就是我把他丢去乱葬岗,他能活下来只怕也……”杜老头见没有人帮自己说话,不得不自己出面,他那话里的未尽之意,引人遐想,这让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放到了邵青身上。

邵青看着自己的养父,那丑陋又恶毒的嘴脸,再看看村里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刺的她不由重又佝偻起了身子。

这样的姿势仿佛是想要自己缩小起来,用来逃避如今这现实。

明明,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从昏迷中醒来,自乱葬岗爬出来后,喝着雨水,吃着草根。

费劲所有的力气才活了下来,可如今这些却成了她被造谣的利器。只因她现在是男儿家的身份!

“我,从死亡堆里爬出来,是靠吃草根树皮,喝着雨水露水活下来的!”

“哈哈,你们听!这笑话真好笑!大家伙觉得有男儿家可以做到这样吗?这小子一直被我们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样的苦楚他吃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