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曲漾知道韩启生内心在进行着怎样的重塑，知道也在意，他迈出一步，走近这个抖如筛糠的年轻。

脚步无声，视野里鞋面却是近，韩启生瞪大充斥血丝的双眼，伸出双臂想顾一切地爬走，颈项被一只骨感冰凉的手捏住。

冷冷的触感像是毒蛇，力道强无可逃脱。

韩启生僵硬着，被迫抬起头，微笑的青年对视。

“原来凌益山是你的义父，那意识操控术是他你的？”曲漾笑道。

这种时候，说是行，说是也行，韩启生半天憋出说辞，又敢连话都没答直接讨饶。

曲漾也需要他回答，捏在后颈上的手松开，随即按在头上。

韩启生真怕曲漾突然手按下去，携着能让腿骨折甚至更大的力道。

话语含着笑意，曲漾跟他商量：“意识操控术属于你，现在我要收回来，你没异议吧？”

等韩启生回话，可怖的神识侵入脑海，比起常要壮大一圈的意识缩，记忆也被篡改。

刺痛传遍整个脑袋，韩启生支撑住，脖子一歪晕过去。

曲漾收回手，取出一方手帕擦拭，他轻笑一声，又伪造遗嘱和凌益山的尸体，拍拍手，向庄园外走去。

风波平息，0641从他后衣领处蹦出来，拔出一只卡住的脚，慢吞吞转到前边，蹭蹭曲漾的下巴。

“宿主，统统背叛你的！永远站在你这边！”

曲漾笑着点点它的头，神态几分温柔。

他当然知道。

它是过去的自己的一部分。

只自己才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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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一天，站在王宫门外，曲漾歉然打个手势，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我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投资？我跑东跑西，用尽脉磨嘴皮子，没一个看好，你倒好，闷吭声弄来十个亿！”

木生喜形于色，录音学夏国委员的风度都被抛到一边，激动的声音极富穿透力。

曲漾早准备，音量键调到一半，饶是如此，依旧是忍住把手机挪得远些。

“我跟你说过的，我一个朋友……”

“是这也多吧？十个亿的流动资金，做什么好，怎么投咱们的音乐平台里呢？这万一都打水漂，你们还得因这事成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