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讨要一个依据,她深知那是她们小俩口的课题。是福是祸,都该凭着她们自己去闯一番。
“你们自己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姜有兰只能如是道。
“妈,如果你担心被波及。大可不必勉强自己参与这场谈话。”缪之清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姜有兰的声音却有些动气了:“你觉得我是这个意思吗?算了,我言尽于此。我真的不懂你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便好,却非要自讨苦吃。”
姜有兰匆匆撂下电话,她连自己都顾不好,还能指望插手女儿的事么?
“我妈一定觉得你是盲目乐观了。”缪之清收起手机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那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马休手肘抵着方向盘,偏头问她。
“我?”缪之清故意来了一个大停顿,才缓缓开口,“我自然是无条件信任你的。”
“嘿嘿!”马休笑得有些傻气,“缪缪能这么想,不枉费我一大早倒腾我的作战工具。”
缪之清挑眉,她倒的确隐约记得凌晨天未亮,这家伙就跑去电脑桌前留给她一个埋头捣鼓什么的背影,但她太困了,索性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养神。
她昨夜翻来覆去有些失眠,是马休抱着不厌其烦一遍遍唱童谣哄她睡着的。
马休太宠她了,毫无底线的宠爱。缪之清咬着唇,心底漾开一圈圈名为甜蜜的涟漪。
这甜蜜有时是一种无以为报的负担,但有时又化作以身相许后的理直气壮。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多疼疼我怎么了?
她偷瞄了马休一眼,旁人此时若是看到马休神采奕奕的样子,绝对料不到她昨夜只大致睡了两三个小时。
委屈这只贪睡的小猪了,今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回去就轮到她哄她睡觉了。
临近目的地,马休歪了歪头,目光灼灼地凝视后视镜里火力全开的自己。今天她注定要像只护着小鸡崽子的老母鸡飙升自己的战斗力,见着那老东西的薄弱处就死命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