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轻点啊!她疼!”马休带着哭腔嚷道。
当牙医这么多年了,他见过的容易惊慌的家属或病人不计其数。
老牙医好脾气地笑笑:“上了麻药不会疼的。”
“她疼!”马休坚持道,她早就细心地注意到缪之清攥着拔牙椅边沿泛着青白的指尖了。
“她现在不疼。”老牙医语气还是很温柔。
“她疼!!!”
这家属怎么跟魔怔了似的,老牙医忍了又忍继续解释道:“麻药退了比较疼,现在不会有很强的痛感的。”
“那还是会疼啊,你轻点儿!”马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因而老牙医虽然心里很无语,拔牙又不是按摩,怎么轻点儿重点儿的但他还是不忍苛责一个担忧至深的家属。他不能要求每个普通人都具备口腔方面的医学常识吧,人对未知总会充满恐惧。老牙医通过推己及人,原谅了马休的神经质。
反倒是缪之清替他开口驱赶了这只招人烦的小苍蝇:“麻油,必追。(马休,闭嘴。)”
“呜”女神发话,马休不得不从,她老老实实地坐回沙发,尽管眼神还是一刻不落地盯着手术那边,咬拳头的动作也继续跟上拍子
一场明明只有一个小时的拔牙手术却做出了旷日持久之感。
等缪之清扶着马休回到车上时。请注意!最后居然是刚拔完牙正虚弱的缪之清扶着吓得腿软比她更虚弱的马休上了车
马休靠坐在驾驶位的皮椅上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有些凉飕飕的,马休打开车里的暖空调喘口气。
缪之清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拿餐巾纸给她抹了抹一脑门的汗。
“你还好吧?”缪之清关切道,这家伙的反应甚至超乎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