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伸出手来,手掌上一半的伤口已经干涸,一半的还在往外冒着血,任谁看了都是触目惊心,但她一无所觉,她的痛觉早就麻痹了。
手指触碰到戒盒的那一刻,她释然地笑笑,笑中带泪。至少马休留给了她一个念想,对她而言还不算太糟。
展开戒盒,一枚银白的铂金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眼泪滴落,晕湿了戒枕上的黑色绸布。
戒指上似乎刻着一个“u”型的符号,缪之清抹不干净成串的眼泪,视线无法集中到符号本身。
哭得太释放,她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举着戒指的手亦是如此。越想镇定,颤抖越甚。
那个符号是马休要传达给自己最后的心意,她痛恨这不争气的身体,泪却流得更凶了……
就在情绪濒临崩溃的前一秒,她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就像风雨飘摇中彷徨无依的一只孤舟,终于驶入了安稳包容的港口。
背后是一声无奈又心疼的喟叹:“诶你这几天该不会都像现在这样以泪洗面吧?”
“你!你”缪之清微微偏头,过了最初的震惊,她心下一片了然,“你刚才是故意的。”
难怪对话一直以一种诡异的节奏进展着,这家伙太狡猾了,彻头彻尾的大灰狼披着羊皮引她上钩!怒摔戒指还有模有样,害得她的心现在仍然抽搐着
这个姿势对两人来说都有些别扭,缪之清蹲得腿酸麻,马休腰弯着也很累。
马休从背后把缪之清捞起,知道对方现在体力不支,她体贴地环住并转过她的身体,让她贴靠在她的怀里继续汲取温暖和能量。
“乖乖!你这身体冻得像冰棍啊,我的小胸脯都给你冻麻了。”
马休这个“乖乖”原本只是语气词,但缪之清听了一边流泪,一边还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她捶了马休一记:“那你放开我。”
“那怎么能行呢,”马休温柔地抬起缪之清的脸,“我还得看看我们家高贵冷艳的女神哭花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