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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流血啊……太……太特别了……”秦政也叹道,“也许真的是偶然……但这样的话,那个袋子怎么解释?”

“也许什么都不是,也许是个装西服扣子的袋子。”陈行远叹了口气,他终是没和秦政说出真实想法,毕竟,袁冠奎是他的外甥。

“有很多事要发生了。”秦政望着窗外叹道,“现在一定有不少人在帮林强吧,陈行,我觉得咱们还是缓缓,虽然我也不希望林强出事,但轮不到我们出手。”

“嗯。”陈行远说着,想起了林强走之前的嘱托,赶忙要拿起电话接通陆友道。

正此时,他眉头一皱,想起了另一个人。

……

蓟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十石靠在病床上,听过十月讲述后,表情错综复杂。

“死了啊……”他自嘲一笑,“真是的,反而死在我前面了。”

“爸。”十月亦十分沉痛,“不管成全如何,成叔叔这些年来其实接济咱家不少。”

“我知道,我知道。”十石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后天我就要手术了,搞不好马上就要去找老成了,若是我苟且捡回命,咱们去他坟上上一炷香吧。”

“嗯。”十月缓缓起身,苦笑道,“爸,这两天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有些事因我而起。”

“为了那小子吧。”十石看着女儿,他憋闷了十几年的怨气早已消散,此时唯有慈爱,“咱们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心儿都一样,去吧,爸的手术能不能成是命,若是老成拉我走了,照顾好你妈。”

“不会的,成叔真有魂的话,也会念你的好。”十月亲吻过父亲的额头后,理了理头发,昂首离去。

她是个聪明人,无须目睹事件,便能料出因果。

她是个傻子,从不会用迂回的方式解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