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关掉视频,仰头示意他看向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等家人来保释的年轻人,告诉祁寒对方在得知沈念身份后便不再要求道歉赔偿,主动提出和解。
祁寒无语地看着青年,恰好他也转过头看了祁寒一眼。
虽然青年此刻鼻青脸肿、形象全无,但能分辨出人长得不赖、也不缺钱,看起来像是哪家不负责任地养出来的纨绔子弟。
沈念下手狠毒,祁寒十分同情他——估计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耍帅搭讪不成反被揍。
手续全部办好,祁寒走到沈念面前,无奈地说:“回家吧,沈大总裁。”
沈念拿起外套起身,晃了一下,又跌坐回椅子。
祁寒以为他酒喝多了头晕,撇撇嘴,上前一步搀起他往外走。
离开派出所,祁寒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沈念坐进去,自己则绕到另一边。
沈念靠坐在座位上,将手搭在自己的胃部按着。
他没有醉,只是今天喝了不少酒,又跟人打了一架,他的胃病犯了,在派出所就一直抽疼。
祁寒起初没注意,发动了车子,在嘴上打趣他:“沈总三十几岁的人,今天终于体验了一把冲动是魔鬼吧?”
“嗯,”沈念低声应了,没有出言反击。
祁寒有些稀奇,觉得这不符合他刻薄的风格,转头看向沈念。
打开车内昏暗的灯光,他发现沈念脸色苍白,额头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
祁寒意识到沈念身体不舒服,凑过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沈念本打算忍着,回到家找几片药吃,但祁寒这么一问,他立即生出了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