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送给老大的。”、“老大不愧是老大。”、“还是老大有魅力。”、“这手笔肯定是宋总吧!”、“诶?说不定是沈总。”

祁寒听到议论,站在二楼走廊里咳嗽了一声。

他的手下齐齐转头看向他,默契地闭上了嘴,自觉给送花小哥让出一条路。

小哥拉着平板拖车艰难地进入一楼大厅,抬头询问祁寒需不需要把花送到二楼办公室中。

祁寒闻言一个头两个大,急急下楼。

他拉着送花小哥走到大厅无人的角落,有些尴尬地问:“花是谁送的?”

小哥大概是没见过收到这么有面子的鲜花后还这么躲躲藏藏的人,反应了五秒钟,才掏出一个小本本,正色说:“送花的人名叫沈念,我再确认一下,您就是祁寒先生吧?没错的话请签收一下。”

果然。

祁寒哭笑不得地想,以前他送沈念玫瑰,现在沈念反过来送他玫瑰,还是这么大一束,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真不应该一时心软,给沈念发可以两个字。

祁寒看着小哥递到面前的纸笔,懊恼地开口问:“我可以拒收吗?”

小哥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神色,用商量的语跟他说:“祁先生,这束花沈先生已经付款,我们也忙着制作了很久,如果您现在拒收,我们实在不好处理,尤其是我,可能会因此被扣奖金,您行行好,如果不十分麻烦,就收下吧?”

祁寒不想给一看就是老实人的送花小哥添堵,犹豫了一会,接过纸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小哥十分感激地说了几声谢谢,将花束搬下平板拖车,带着自己的工具开心地离开了俱乐部。

祁寒在员工的各种偷瞄中对着上千朵红玫瑰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花。

与他关系好的许赫走过来,对着花束啧啧感叹两声,随手拿起了上面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