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接着他很快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他应该在帮忙处理童年的丧事,”沈宏睿说。

他看着这样的儿子有些心疼,又觉得沈念现在是自作自受,忍不住责备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如果设身处地地考虑过祈寒的感受,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沈念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想,就算祈寒因为童年的死不舒服,也应该是暂时的。

毕竟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和童年没什么关系。

于是他决定继续关心案情,冷冷地打断父亲的话问:“沈宏承审得怎么样了?”

沈宏睿见他冥顽不灵,无奈地说:“你可以放心,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对警方供认不讳,都招了。”

沈念想了想,对父亲说:“我要见沈宏承。”

沈宏睿看着他没有回应。

沈念见状决定自己安排这件事。

他习惯性地去找手机,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沈宏承的人搜走,只得抬头对父亲说:“麻烦您让我的助理进来。”

沈宏睿看着这时候仍固执己见的儿子觉得难以理喻,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直到沈念试图自己坐到轮椅上,沈宏睿一把阻止了他的动作,妥协地问:“你非要见沈宏承吗?”

“是,”沈念执拗地回答,“我有话要对他说。”

沈宏睿没有办法,站起身对他说:“我给你安排,但你想想祈寒,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