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在祁寒进家门之前调转轮椅去了自己的书房。
关上门,他来到书房的桌子后,从底部的抽屉里拿出两人协议结婚的合同,和一份对童年的调查资料。
沈念翻阅薄薄的几页a4纸,发现童年过去二十四年的经历并不复杂,甚至简单得令人心酸。
他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人生中最大的问题是穷,因为靠别人的资助读书,他很缺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是常态。
童年能有如今的生活全靠自己努力奋斗,沈念甚至觉得,如果他没有做出勾引祁寒的事,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只可惜……
调查结果显示他跳槽到祈寒的户外俱乐部前银行账号上多了一笔二十万的收入。
沈念没有继续看下去,将资料丢回桌上。
童年的突然出现的确是有人暗中指使。
沈念来回无意识地转动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桌上的两份文件,陷入了沉思。
祁寒知道自己有严重的洁癖,却不知道在两人的感情中,自己也有隐秘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童年很可能被沈宏承收买,接近两人的目的是什么暂且不论,他一而再地触犯自己的底线,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主动送上门,自己如果不利用一下,未免显得太过宽宏大量。
沈念默默地地想。
一如祁寒估计的那样,沈念没打算坐以待毙、乖乖躲在家中等沈宏承被捕,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沈念知道,父亲没有把十一年前大伯策划了车祸的罪行告诉警方,或许是为遵从爷爷的遗愿,或许是顾及两兄弟之间最后一丝情份,又或许是不想让外面的议论声更大,沈宏睿只打算以职务侵占罪把他送进监狱坐几年牢。
但沈念不这么想。
沈宏承欠哥哥沈恕一条命,欠自己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沈念至少要让他老死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