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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闻言皱起眉头:“前阵子我见过沈念的母亲,她的精神的确不太好,会打骂沈念……”

隋鸣愤愤地打断他的话:“岂止这些,沈念这些年一直需要定期看心理医生你知道吗?”

“那个女人,因为自己优秀的大儿子为保护小儿子而死,就怨恨沈念,把一切过错归结到他身上。我听说沈念那时候身体虚弱,没有完全康复,脊椎受了伤还不能走路,结果他妈妈整日对他非打即骂,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了阴影,导致他至今仍过不去那道坎。”

隋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没见过沈念十七岁的时候多自闭,那时候我真想去问问那个女人,沈念是不是她亲生的……”

“还好他够坚强……”

听到这样的话后,祈寒沉默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将拼图的最后一块拼完时,会看到如此真实而残忍一面。

他想起之前总忍不住讽刺沈念变成了冷漠无情的资本家,却没猜到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

沈念在轻描淡写地跟他说是因为介意双腿才不做到最后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祈寒的心脏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阵阵持续性地疼痛。

他谢过隋鸣,起身离开咖啡馆,想要马上见到沈念。

他突然有很多话想对沈念说,想告诉他,他值得活得好好的、值得被人爱……

十分钟后,祈寒匆匆走到小区门口,正要刷卡进门,却被一个从角落里跑出来的身影拉住了手臂。

身后跟着的保镖见状利落地一把将人按住。

祈寒定睛看去,发现来人是童年。

童年挣扎地看向他说:“祈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祈寒现在没心情跟他浪费时间,但对着一张酷似少年沈念的脸,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太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