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皱眉看着昨天遇到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到沈宏承身旁,恭敬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又在得到对方授意后离开。
阴谋的执行者和幕后主使在沈家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进行接触,却从没有人发现不对,可以称得上是一桩怪事。
祈寒装作不经意地扫视厅内,发现除自己外只有两个人的视线在这个男人身上稍作停留过——沈念和他的父亲沈宏睿。
祈寒若有所思,打算找机会问一问沈念当年的事。
仪式结束后,沈念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参加接下来的行程,而是与祈寒先去停车场离开。
天空从早上开始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夹杂着一丝秋日的寒气。
祈寒见沈念抬手抱拳一阵阵咳嗽,加快了推动轮椅的步伐。
他帮沈念坐到车后座,自己快速钻进驾驶室启动车子,打开空调,调高了车内温度。
沈念靠在座位上,眉头紧锁面色苍白。
祈寒知道,如果不是身体极不舒服,他一定会坚持到葬礼流程结束。
他担心沈念现在的状态,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疑问,先开车回家。
两人回到家中,沈念咳得越来越厉害,苍白的脸颊带着丝病态的潮红,祈寒见状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发现沈念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顾不上换衣服,要带沈念去医院。
沈念又咳嗽了一声,皱着眉中气不足地说:“不用折腾,我叫何容过来。”
说完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结束通话,沈念低下头,一手抵着眉心,闭上眼睛停顿许久才低声对祈寒说:“麻烦你推我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