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让祁寒和沈念晚上去医院看他。

祁寒和沈念虽然没在一起,但挂掉爷爷的电话后都沉默了,两人十分默契地怀疑在家中吵架的内容已经被老人知道。

祁寒心虚,毕竟他昨天刚刚大胆地挑明自己的目的,把一向冷漠的沈念气到摔门。

他一边准备下班,一边合理怀疑沈老今天让两人去医院是要教训自己,给孙子出这口恶气。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认真想一想,怎么讨老人家欢心才能免于这顿责罚。

祁寒记起沈老说自己每天只能喝白粥,恰巧他的户外俱乐部旁有一家很具特色的老字号广式海鲜粥铺。

不大的粥铺开了十几年,因为口味正宗、食材新鲜干净,生意一直很火爆,在周围清一色的火锅串串店中十分醒目。

想到这里,他立即赶过去订了一份砂煲海鲜粥。

于此同时,沈念也在心虚。

他还不知道沈老早已对他的举动了然于心,心里暗自揣测跟祁寒签协议假结婚的事如果被爷爷知道,爷爷会不会大发雷霆,对身体不好。

他坐在办公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因为不想让祁寒抱有希望,昨晚他已经摘掉了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放在了卧室床头的抽屉里。

如果爷爷看到自己没戴戒指,一定会产生怀疑……

沈念不再犹豫,抬手拨通内线叫来私人助理,告诉他准备好车,自己要回家一趟。

晚上六点钟,祁寒拎着保温饭盒越过高级病房门口矗立的保镖,进到沈老房内。

沈念还没到,护士正在给沈老输液,挂上了一瓶新的药物。

沈老看到祁寒站在门口,和善地拍拍床边:“小寒来啦,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