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沈念冷淡,祁寒也不怎么开心,几人象征性地夹了几口菜,沈老需要饮食清淡,只喝了半碗白粥,这顿饭吃得委实让人尴尬。

沉默半晌,沈老重重叹了一口气,表示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祁父祁母觉得联姻的事情可能会告吹,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遗憾。

祁寒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与父母一起离开,就听见沈老说:“孩子,你能留下来跟我聊聊吗?”

祁寒闻言惊讶地回头,确认他在跟自己说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其余人包括沈念识趣地退出包厢,关上了房门。

祁寒来到沈老身边,老人却一直没有说话,手指规律地轻轻敲打在手杖顶端,似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祁寒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想到沈老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他便好脾气地陪坐在一旁,等他开口。

老人看出他对待自己的态度,知道他的秉性和教养都很好,与之前看到的资料一致,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

祁寒推门而出后,几个保镖旋即在他身后进入包厢,走廊上只剩下一个年轻人,说祁父祁母已经先行离开,沈念希望与他见一面。

祁寒失笑地想,沈家祖孙既然都想单独见他,又何必安排这一顿饭?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示意年轻人带路。

两人走到另一间包厢,年轻人在外面轻轻将门关上,祁寒进去看到沈念操纵轮椅转过身来。

他看着这张冷若冰霜的脸,想起沈老的话,有一瞬间失神。

“小念是心因性瘫痪,这么多年,他脊椎受的伤早就好了,双腿却一直无法站起来……”

“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家中令人艳羡的两个孙子,一个早早入了土,一个被禁锢在轮椅上,而我活到这把年纪,还能拄着拐棍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