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存在的时间远远久于人类,人类无法将它征服。

但看到它的每一次,祁寒都会不自觉地被眼前壮丽的景色吸引,心甘情愿为它臣服,发自内心地渴望有一天能够登顶它、与它融为一体。

飞机向另一侧转了个弯,雪山消失了,祁寒收起思绪,知道自己要降落了。

三十分钟后,飞机落地,他刚将手机从飞行模式调到正常,家里的电话便追命似地打进来。

接起电话,祁父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祁寒,我已经安排助理到机场接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你要是敢溜,以后别管我叫爸。”

“是是是,爸你消消气,两个小时后我一定到家。”祁寒好脾气地应下,挂了电话,想到家里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略有些犯愁地叹了口气。

他拖着行李箱,背着一个硕大的登山包来到出口,正琢磨要不要去朋友家躲两天,就与早已站在那里守株待兔、一副精英模样的助理四目相对。

祁寒自认倒霉,走上前随意地打了个招呼:“hello,王哥,好久不见。”

助理推了推眼镜,想要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一本正经地说:“好久不见,祁少。”

“诶,我自己拿就行。”祁寒拒绝了他的好意,将箱子和背包放到车子后备箱,自己坐进车内。

祁寒坐在副驾驶,翻完了更新的朋友圈,闲着无聊,决定刺探一下情报:“王哥,你知不知道我爸这次着急催我回来是为什么?”

助理一路认真开车,闻言又推了下眼镜,目不斜视地回答:“董事长没有跟我透露,只叮嘱一定要接到祁少。”

“王哥还真是……敬业……”祁寒无力地笑了下,觉得父亲这位助理简直死板到无可救药。

除了专业性值得欣赏称赞,他身上的克制、冷淡、一丝不苟正是祁寒最不喜欢的特性,因为与他追求的随性自然恰好相反。

尽管很尊敬王哥,几分钟后,祁寒还是忍不住问:“王哥,你是不是处女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