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林跟在景历身后给他打灯。

景历走到尽头的最后一间房,他停住了,胡鑫林被他突然的停顿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景历‘嘘’了一声,他侧身让胡鑫林看,门把手是干净的,这间教室有猫腻。

胡鑫林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来开、开吧,你躲我身后。”

景历扭头对胡鑫林笑,“怂什么?”

漆黑不见光的夜里,景历这莞尔一笑,犹如绽开的睡莲,缓解了胡鑫林的恐惧。

景历拧开门,老旧门板吱呀着被缓慢推开,胡鑫林的光打过来,对面的墙渗的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墙上布满了中性笔,整整齐齐的从左上角开始,每支笔之间的间隔看起来都是相同的,就这样怪异的陈列了满墙。

胡鑫林刚下去的鸡皮疙瘩瞬时又起,这个画面引起了他内心的强烈不适,他想逃。

景历走进去,这间屋子很小,好像是摄影部洗照片的房间,祖传红光映的人影绰绰。

“谁?!”胡鑫林猛呵,他转身看身后,空无一人。

“你大爷的,吓我一跳。”景历拍拍心脏,走近墙壁看满墙的笔,“都是你的?”他问胡鑫林。

胡鑫林也凑过来,他大致扫了一眼,全部都是他的,“都是我的。”

“你看。”景历指着圆珠笔上面贴的标签:3月21日,阴。

每一只笔上面都贴着日期,甚至还有天气,像是日记一般。胡鑫林心里更毛了。

景历也看的匪夷所思,他注视着笔与笔之间的距离,以肉眼来衡量,每只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