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哪是在为难老陈,他分明就是在跟满江白过不去,因为他看不惯满江白。

一个笨蛋凭什么被人夸。

“你舌头怎么那么长?再问下个月你把咱班卫生给包了。”老陈无语,姜钐还来劲了?

“不了不了,我也没那么好奇。”姜钐摆手,他又埋头看自己桌子上的漫画书了。

满江白对班上同学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可他就是忽略不了身旁景历吃人的眼神,景历跟个小豹子一样,就差没獠牙咬上满江白的脖子了。

到了晚上下课,景历都没跟满江白讲一句话。

他生气啊。

“你怎么不说话?”满江白问。

景历瞪他。

满江白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眼药水,掰着景历的头给他点了两滴,“你都瞪了好久了,眼睛不涩吗?”

然后他按上了景历的太阳穴,给他做了一套完整的眼保健操。

景历感受着满江白的力道,心突然被抚平的感觉,他静了下来。

满江白带景历去了教学楼的天台,高三的这栋楼是学校最高的一栋,站在上面可以远眺,目光所及的都是远方。

“我以前给别人写过情书,鼓起特别大勇气写的,最后还不敢署名,只留了一个。”满江白扭头看景历,他深深的看着面前的人,黑暗中的天台没了白日里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静谧。

景历安静的听满江白说话,突然听到他问了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不拆开看一眼,而是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呢?”

“我吗?”景历有种突然被点名的错觉,他指了指自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