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涵刚被带走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他能梦到在一条漆黑的长廊里,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等他寻着哭声一路走去,就会发现那个屋子竟然是傅涵的房间。
房间敞开着一条狭窄的门缝,他看到了傅涵被一只奇形怪状的巨大怪物掐着脖子,他想救傅涵,却怎么都拉不开那扇门,最后他就从梦里吓醒了,脖子上全是湿淋淋的汗。
那种情况下他不希望傅涵为了保全尊严而做出让自己受伤的事,哪怕当初他就是因为对方这宁折不弯的个性才那么欣赏他。
人,果然都是此一时彼一时吧。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些,最后傅涵让对方抽空去给祖母她们带个话,就切断了通讯。
等他蹑手蹑脚的返回房间时,兰休还在床上睡得很熟,傅涵把通讯仪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又慢慢爬上了床。
“晚安老疯子。”
……
本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呢,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兰休的住处就被卫兵包围了,兰休跟傅涵被警报声叫起床的时候还是一脸懵。
这又是怎么回事?
兰休让傅涵先待在房间里,他自己换好衣服下楼去开门。
门一开,为首的警官便站出来先对兰休行了个军礼。
“兰休军长!昨晚您的通讯仪有两段拨到诺亚城的通讯,我们截取了其中拨通电话的一端语音纪录,发现跟你的声音频率并不吻合,不知道您是否知情?”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证据,兰休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神色不变。他把音频核对报告还给对方。
“这是我伴侣的声音。最近他家里出了点事,我就让他跟家人联系一下。有问题吗?”
“伴侣?”对方一边从光脑里调出兰休的基本资料一边问:“可我记得军长您并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