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休的本意是想安慰傅涵,叫他别往心里去,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鼻子尖上顶着牙印的小人,哭的更凶了。
傅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最近心情浮动的特别大,一难过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听到兰休说这些,他两只手都握得紧紧的,既愤怒又难过,可是这种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又不能找那些欺负过兰休的人把他们揍一顿,毕竟那些人早就死了。
兰休抱着他使劲哄,这下他也不敢再往之前那些破事上说了,虽然别人听着可能真的有卖惨的嫌疑吧,可是兰休自己回忆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不痛不痒的,就像是留在身上的疤痕,只有一个印记留在那里,提醒你这一切都发生过。
第二天凯斯来的时候,脸上挂了彩,虽然伤口并不大,却被陈言包扎的特别壮观,看着里三成外三层的,有点千层酥的味道。
知道的他这是被炮弹皮子刮破了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半张脸都炸没了呢。
兰休一看他就忍不住想笑,然而凯斯本人却十分满意自己这个新造型,摆着一副得意脸,恨不得在防空洞里多走几圈,让所有人都来瞻仰一下。
格雷对此更是没眼看,但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等回去必须把这个包扎方法,再好好教陈言一下,不然以后上了岗,他都不敢让陈言说是自己的学生,简直是自砸招牌!
格雷把自己的数据记录册拿出来,最上面有一幅折线图,“照目前来看的话,最快还要十天。”
“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