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太史慈又望向不远处的另一位少年。
长沙王看起来,比之赵子龙竟然还要年少几分。
他在心中默默为郡守大人叹了口气,冲长沙王与赵子龙抱拳道:“告辞。”
随后便翻身上马,对着几位弟兄道:“咱们回去禀报郡守大人吧。”
五人五骑便往丹阳郡而去。
凌寒快步走至赵云面前。
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强敌,凌寒有些担忧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方才有没有受伤?”
赵云眼眸微垂,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沉闷:“未曾受伤,不必忧心。”
凌寒低头,视线在周围搜索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赵云的发冠。
方才不知道被太史慈挑飞到哪里去了,现在天色已彻底暗下来,恐怕是很难再找到了。
凌寒又抬头望了一眼赵云,看不出对方是什么心情。
不由踌躇道:“师兄,你没有生我的气吧?”
尽管最终获得了胜利,但这场胜利并不如以往那般轻松顺利。
连发冠都被人挑飞了,凌寒隐隐能感觉出来,师兄在战斗时是带着怒气的。
而自己,不开口便罢,一开口,便是要师兄手下留情。
赵云听了,困惑地问道:“为何要生气?”
“唔。”
凌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既然如此,不解释似乎更好一些。
他扬起头,想笑着对赵云说一句没什么。
赵云比他高了约半个头。
先前未曾注意,此刻近距离细细端详之下,凌寒忽然发觉,眼前的师兄与平日里是不同的。
除了英气,还多了一丝别的什么。
是了。
平日里的师兄,总是穿戴得十分规整,一丝不苟。
即使是当初在常山,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
因为对方永远都起得比自己早,所以他也并没有见过这般披发模样的师兄。
英气以外的东西……
看着令人感到很舒服?赏心悦目?
这样的词显然太奇怪了。
凌寒一时之间并不能想得到合适的词语,甚至连原本想要说的话都抛在了脑后。
可能是带了点强迫症的心理。
他努力地在学过的知识当中,试图找出一个足够准确的词汇。
于是,在本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
凌寒始终注视着赵云,目光中带有那么一丝直勾勾的味道。
似乎一直这么看下去也是无妨的。
赵云被师弟看得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很快产生了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愈发明显。
悄悄地瞄一眼,又立即将视线挪去别处,他甚至隐隐开始感到口干舌燥。
赵云再一次地,为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不解。
不远处,杨真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懵。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这样了啊?是发生了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事情吗?
想了想,杨真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闻声,凌寒眉毛一抬,立刻转过身去。
他清咳一声,朝坐骑走去:“时候不早了,铁矿的事情我有一点眉目了,明天再找,现在先回营吧。”
杨真大声应道:“是!”
他望了赵云一眼,也转身走向马匹。
赵云亦快步跟了上去。
次日。
凌寒早早醒来,穿好衣服,继续去寻找铁矿。
这两天来,自己一直有一个误区,认为铁矿肯定是埋在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