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卡除了通过亲人申请,自然还可以通过婚姻来获得。
但夏朝不知道自己错了,夏思悯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打算,她甚至已经决定在这里获得经验和积蓄之后,就在未来的几年后回国。
可是现在告诉他这件事情显得很没有意义,夏思悯也觉得在这种场合没有什么可自我证明的。
而另边,隐忍着怒气的埃布尔森只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不过在想到自己也同样拥有个酗酒易怒暴力的父亲之后,便觉得这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埃布尔森似笑非笑补充道,“如果你坐牢了,你就可以去陪你的另外个女儿了。”
夏朝惊,但想到或许只有夏思悯才能救夏皓瑜,他便又扯着嗓子用英语说道,“这位先生,这是我们家事,我想应该与您无关。”
埃布尔森嗤笑,“看来我得提醒下你,这是美国,家暴犯法。你来找夏思悯,还不如赶紧卖了你艰难度日的餐厅,筹集到二十万的保释金来得有用。”
夏朝从原本的惊讶变成了惊恐。
因为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知道,他家的餐厅最近出现了问题。
夏思悯在车上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缓解浑身的颤抖。
这样的场意外横生的约会,埃布尔森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但想到今天更失望的应该是夏思悯,便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埃布尔森的手指与夏思悯柔软的发丝纠缠,迟疑片刻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转移话题。
“我知道有家法式餐厅味道不错,去尝尝吧。”
“嗯。”夏思悯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他乖乖地坐好。
只是原本的好心情还是消失殆尽了。
夏思悯不知道有多么期待这个春节,但事情从除夕开始就搞砸,或许说明,接下来的年都会非常糟糕。
车快速的行驶着,夏思悯的右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纽约。
在离开唐人街之后,春节的气氛愈发的稀薄,路上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就好像他们离开的是另个世界。
但那又不是夏思悯直以来期待的世界,它就像是道时空夹缝,似幻非真。
“我和您说过我父母的故事吗?”
夏思悯突然开口,但很快她又觉得好笑,这并不是个美好的故事,而维特先生肯定也不会感兴趣。
于是她索性闭上嘴,让车内又重归沉默。
埃布尔森看着乖巧沉默的夏思悯,心中不知为何感到心里闷闷的。
于是,他在沉吟片刻后,主动打破了沉默,“没有。你母亲呢?”
夏思悯转过头惊讶地看向他,然后她失神地垂下眼眸。
“她在中国,我的家乡。”
埃布尔森没有说话,就听见夏思悯继续叨叨地继续,不知世事的孩子或许是最开心的,想到这段回忆,夏思悯带着浅笑。
“我小时候长在上海的弄堂里,自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对父亲的任何印象。”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在那个时候,离婚这件事在我们周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我母亲顶着流言蜚语边工作边把我带大。”
只是,回忆逐渐变得苦涩,夏思悯的声音略带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