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凝雪:“苏昭昭牛。”

折羽为扇:“冒昧问一下，她还活着吗？”

昭昭:“……”

一心向道:“这个逆徒还活着，我出一百枚灵石悬赏她的狗头。”

咸鱼王:“我出两百枚！阁主可是我偶像！”

修公子:“三百枚！”

“……”

在悬赏金越滚越大之前，昭昭及时地关上了修真玉简:“……”

——只要我闭眼的速度够快，追杀就追不上我。

开玩笑的。

为了这条小命着想，昭昭暗暗决定，在突破三重天以及修成玄机阵之前，不会踏下云之巅半步。

昭昭将小龙蛋轻轻地放在庭前，然后闭目感悟，默念起玄机阵的心决来。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休、生、伤、杜、景、死、惊、开……阴阳相和，两仪四象，八门开！”

玄机阵灵光涌动，以昭昭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

昭昭打量一番，估摸着大约有两丈宽左右。比起仙门争鸣中周相开的玄机阵，还是远远不如。

不过毕竟周相已经三重天大成，修玄机阵也有十余载，自己如今二重天圆满，也不算太差。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为何当初宁无尘能一脚踏碎玄机阵？还有，体中的那枚银面，为何也能使八门消散，玄机阵化为乌有。

昭昭百思不得其解。

她起身，憋了半晌也没将银面逼出来，一脚踩在八门上，脚还差点没了。

“……”

白离卿走入庭中时，就瞧见小徒弟开着玄机阵，作死地一脚一脚地往八门上踩，死藤木、彼岸花、土藏、炼丹炉等被她一脚一脚地踩了出来，纷纷朝她涌去。她神色一变，似乎没料到会这样，奈何身处八门之中，退无可退，只能缩成一团，捂脸道——

“不要打脸！”

白离卿无奈一笑，轻声道:“爱面，开。”

随着这声轻语，银白缥缈的面具从昭昭体内浮现出来，悬于空中。光辉照耀在玄机阵上，八门缓缓消逝。

昭昭望着头顶的爱面，惊声道:“师父，这枚面具究竟是什么？”

“这是天道的七面之一，爱面。”

白离卿立于云巅之旁，拢袖道:“爱面为七面之首，吸纳天地灵气，渡化众生。有爱面在身，不论多磅礴的灵气，都能将其化为己用。”

昭昭恍然大悟:“所以我先前吞妖兽金丹，摆灵石大阵，莹河灌顶，都是爱面在暗中助我。”

“不错。”

倘若没有爱面，一般人一次性吸纳如此磅礴的灵气，早就经脉爆裂而亡了。

“除此之外，爱面还可无视世间法则，打破术法。宁无尘体中的恨面，同样有此效果。”

提及宁无尘，白离卿神色微顿，垂眸望向昭昭。

昭昭却一笑，神色自若道:“天道将爱恨都传给别人，自己岂非没有七情六欲了？”

“……”

白离卿眉若远山，目似皎月，微微一恍，笑叹道:“那些，都不重要。”

昭昭蹭到白离卿身边，扇风道:“师父，您教我如何掌控爱面吧，我想早日修成大道，将玄锦救回来。”

白离卿沉吟一声，道:“除此之外，便没了？”

昭昭一默，没有言语。

“昭昭。”

白离卿指间轻轻抵在她眉间，语气如玉道:“宁无尘有宁无尘的道，你有你的道，谁也不曾错。何况在为师眼中，你比任何人都坚韧不拔，前途无量。离开了羽翼的庇护，你能飞得更高。”

昭昭心生无限动容:“师父……我真的有那么好么？”

“自然。”

白离卿微微颔首，又笑道:“有时为师也会想，将你藏在云天阁中，避开世间的风浪。可是那些并不是你想要的，对吗？”

昭昭垂眸，恍惚道:“师父，您总在为我着想，却从不曾提起自己，您的道又是什么呢？”

“……”

白离卿神色一恍，轻声:“我的道……不提也罢。”

他话落，从袖中掏出几卷古籍、几枚上古金丹、几个金光闪闪的灵器、几株药香浓郁的仙草，道:“这些你先拿着，明日我再教你掌控爱面，以及天书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