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蒋家是例外,特别是他们乔家,个个无情,那宫家人在朝廷举足轻重,对离王夺取皇位有很大的益处,他又怎么可能舍弃呢?”蒋平道。
白濯给蒋平斟了一杯酒,轻轻对杯,一饮而尽,道:“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蒋平愣了下:“你看,我说靠不住就靠不住吧,这种话都能拿来骗你。”
白濯:“……真没骗,不然他早就去争夺了,还拖拖拉拉做什么。”
蒋平历经沙场,在朝廷中也呆过几年,知道人心险恶,他苦口婆心劝道:“此刻不去争,不过是想留住你罢了,爹在朝中那么久,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白儿,你老实跟爹说,真的放不下他吗?”
白濯道:“放下,放不下,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只想相濡以沫,携手同老,却要被牵扯进这些尔虞我诈之中,白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蒋平道:“放下,我们便远离京城,从此定居南疆,不再回来。若放不下,明日爹就去苍倾帝赐婚,若不赐婚,南疆的铁蹄必踏平京都。”
白濯轻咳了几声,道:“少喝点酒,这种话还是不说得好。若夺了这天下,那让谁坐?”
“谁爱坐就坐,反正我看陛下也不是很爽。”蒋平道。
能让蒋平十几年不回京城,不仅仅是为了白濯,其中肯定还有什么缘由,这才让重情重义的将军伤心远离。
白濯一直在想那个缘由,但又不好提及,现在看蒋平的神情,估计是跟苍倾帝发生过什么。
“不爽?是跟陛下有过什么争执吗?”
蒋平点点头,抱着酒坛畅快淋漓大喝一口:“嗯,大概是为了一个女人吧,然后就赌气不见他,后来你娘离世,南疆大乱,爹一去,就是十几年。”
白濯说:“为了我娘?”
蒋平摇摇头道:“不是,另外一个女的,现在早就记不得是谁了。抢你娘,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