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装模作样沉思片刻道:“父皇,可是为了镇南将军的事?”
苍倾帝点点头,叹道:“对,他许久没有入京了,回来后你们多去看望他,此人才识阅历都值得你们接近。另外,端好皇子的架子,莫要留下个勾结臣子的污名,知道吗?”
大皇子喜出望外,他还愁没借口接近镇南将军呢。
乔央离兴致缺缺点点头,道:“是,谨听父皇教诲。”
“朕哪敢教诲你们,个个长大了翅膀硬了,都能为外人跟朕置气几个月呢。”苍倾帝面色铁青,气性比乔央离还高。
大皇子全程看热闹,这会儿也良心发现,劝说道:“父皇,皇弟还年轻,以后自然能懂您的苦衷的。”
乔央离瞥了一眼,并未开口。白濯离开这么久,乔央离跟苍倾帝吵也吵过了,禁足、罚跪、杖责,几乎能用的刑罚都罚了遍,但他还是执迷不悟,依旧铁了心要找白濯的下落。
苍倾帝恨铁不成钢,甩袖坐了下去。
大皇子擦擦汗,道:“话说父皇,那个白公子现在可好?”
乔央离手指头动了下,第一次从大皇子身上看到点身为兄长的影子。
苍倾帝顿了下,有点迟疑,却还是开了口:“今早顾宁升来报,人在途中遇风寒,没挺过去,死了。”
“什么?”乔央离只觉耳边一阵轰鸣,将他的脑袋敲成了一滩浑水。
苍倾帝明白这件事对乔央离是什么打击,他没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便摆摆手道:“朕还有事务要忙,你们退下吧。”
乔央离怒道:“你说什么!谁死了!”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下去!”苍倾帝同样语气不善。
“顾宁升呢!”乔央离道。
苍倾帝冷冷看着他,又是失望又是欣慰,失望他为一个男子如此执着,欣慰他在得知这样的消息,还能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不至于跟市井农夫一样,随意发脾气,说到底,他骨子里融着的是皇族的血,皇族那种与生俱来的控制力很完整地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