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着脑袋,将刚刚喝下去的记忆给甩开,再次抬眸已恢复如常。
白濯还在小酌,看他模样,笑道:“醉了?”
乔央离勾起嘴角,挑眉:“本王单挑皇宫三百人时,你还没出世呢。”
“行了就好,还没喝就开始吹了,也不知道谁……”白濯顿了顿,“谁……哎呀,我忘了。”
记忆被人喝了,所以他想不起来了。
不愧是含烟楼一枝花,演起技来毫无破绽。
乔央离这次跟上了他的想法,点头附和:“对,你忘了,不知道是谁。白濯……”
“嗯?怎么……”白濯笑容一僵,迅速改口:“你又认错人了。”
他反应太快,乔央离根本来不及察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是带着歉意看了他一眼,“嗯,本王又认错了。你们俩个真是太像了,不过白姑娘比你好看一些。”
废话,你脸上涂点粉你也能好看。
不过到底是在夸自己,白濯宽宏大量地没和他计较,“您说得对,来,喝酒。”
乔央离跟他对杯,“喝。”
酒肆中可以没有茶没有肉,独独不能没有酒。酒肆中的酒,应有尽有。
店小二抱了一坛又一坛,在雅间中来来回回走动,而里面的人毫无所觉,推杯换盏,也不计较谁喝得多谁喝得少,总之到了后面,两个人都昏昏沉沉,相互搀扶着出了酒肆。
外头天已经黑了,但街上灯火通明,人也比白天多得多。
原本还满心算计,要诓白濯酒后吐真言的离王殿下冷着脸,蹲在路边,举着手不动,双眼瞪得老大,毫不掩盖自己要牵手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