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茗道:“肖老爷说我祁家以次充好,我就请大家做个见证,究竟是谁想钻这个空子。”
说着,祁茗让人找来自家的几种茶叶和宣纸,当众焚烧,随着火团慢慢旺盛,在场的人都能闻到一股清香,比起肖老爷那车难闻的焦灼味,这味道真如久旱甘霖,沁人心脾。
很多人都看得一头雾水,而祁茗仍是气定神闲,等着茶叶烧完,这才开口:“大家闻到了吧?”
站在前面的人点点头,“闻到了,一股清香,比那一车的好闻多了。”
肖老爷瞪着眼道:“单凭味道不能证明什么吧?”
“是,还有一样东西能证明。”祁茗道:“拿水来。”
大家看得莫名其妙,唯有肖辞站在祁茗一旁,冷冷地看着肖老爷:“祁家茶叶销往各国,难免有些人心怀不轨,挂羊头买狗头,于是祁家有个法子,便是在宣纸中加金粉,表面看起来跟普通宣纸无异,但烧成灰后放入水中,金粉就会浮到表面,一看便知。”
肖老爷有些心虚,但仍是撑着没动,由着祁茗将她刚刚烧过的灰扔进水里。
站在庭院外,日光十足,在阳光的照射下,祁茗手中的水正泛着金光。
祁茗特地拿到了肖老爷面前,问道:“肖老爷,您看看?至于你那批货,我们验一验就知道了。”
肖老爷一把将她手上的碗拍开,语气十分烦躁:“还验什么验,就一句话,赔不赔钱!”
祁茗道:“赔,怎么不赔。只是不验又如何能证明这是我祁家的货,肖老爷,您说是吧?”
众目睽睽之下,肖老爷想反对也反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祁茗往那批货走出。他额上冷汗不住往下掉,眼看着祁茗的手就要碰到货了,他示意了一眼,身边的府丁会意,趁人不备,跑过去一把将人推开。
一有人动手,场面就变得混乱了,肖辞冲过去抱起祁茗,见她掌心鲜血淋漓,脚下一堆碎瓷片,气得眼都红了,冲着府丁怒道:“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拦住,妈的,老子让你在篷州混不下去!”
肖老爷躲在一群府丁身后,依旧嘴硬:“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大家看,祁家恼羞成怒,动手打人啦!”
明眼人不少,但是站在外围的人根本不知道事实,看到有人动手,当即就乱了起来,赶紧往外逃命,有些人被碰到,以为是肖、祁两家的人,气得推了一把:“老子只是看热闹的,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