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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濯仍坐在桥栏上,上半身却是躺在乔央离身上,仰面落下几滴雨点,而后便被人挡住了。

乔央离看着满目惊慌的白濯,低声道:“莫怕,本王在这里。”

哥哥,就是你在这里才怕的好吗?

这个时候假装认错人还来得及吗?

白濯清了清嗓子,道:“殿下,先让我下来。”

他的本意是乔央离把他扶正,他自己下得了,谁知乔央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退后了两步才放人下来。

白濯忍了忍,没有动手。

乔央离道:“你兄长说你没有来篷州?”

白濯疏离地福身行礼,走过去将伞拿了起来,“原是不在的,今早才到这儿。”

乔央离对白濯的话是百分百信的,他点点头,又道:“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白昼竟然放心得下。”

白濯默默翻了个白眼,请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说当事人的坏话,谢谢。他道:“兄长有自己的事要忙,且我不喜欢别人跟着。”

言下之意,兄长都是别人,乔殿下您更是,麻烦自觉主动离开。

早已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乔央离并未听出他的话中话,接过白濯手中的伞,将他揽了过来,“雨大,别淋到了。”

白濯冷道:“不大,请殿下松开。”

乔央离面不改色,“本王说大就是大。白姑娘,许久未见,不要如此冷漠。”

白濯道:“那殿下要我作何态度,将兄长关了一夜,重伤难愈,难道还要我磕头谢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