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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解释道:“新河界是一条浅河,年轻人都爱去那里玩水抓鱼,这天气过去,正正好。”

白濯眼前一亮,“可以下水?”

老翁笑道:“可以,水最深的地方都没不过你的腰,即便不识水性,也完全没有大碍的。”

白濯道:“好,那就去那里吧。”

老翁撑着船,站在船头放声高歌,唱的是婉转悠扬的篷州水歌,白濯细细听了两遍,竟也记住了词,磕磕绊绊跟着老翁唱着。

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过半个时辰,几人便到了新河界。

如老翁所言,新河界是篷州边界一条小河,乌篷船游在上头都有些困难,老翁找了个地儿将船停靠,肖辞跟白濯便下了船,沿着河畔往前走。

已是傍晚时分,天边烟霞如火,连河水都染上了一层金黄,远远看去,宛如黄金练。

水中有几个小伙子在嬉闹,看见二人,还朝他们挥手。

白濯跑了过去,连鞋都不脱,直直跳进了河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那几个小伙子围了上去,跟他说了几句,便邀他一起去抓鱼了。

老翁停好船过来,站在肖辞旁边,疑惑道:“肖公子不跟他们玩?”

“不了,主要是我那弟弟爱玩。”肖辞道。他一点儿也不想弄湿衣服,抓了鱼还要留满手鱼腥。

不过一会儿,白濯便跟那几个小伙子混熟,褪了上衣,光着膀子玩开了,全然忘记一同前来的肖辞。

老翁道:“你弟弟倒是不怕生。”

肖辞点点头,“他哪能怕生啊,不出两个月,能把篷州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