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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濯垂头丧气回到房中,落上门闩后,一边扒掉身上的衣服,一边静声大笑,待走到床边,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外头不放心跟上来的白妈妈听到他衣裳落地的声音,心底发酸,对离王愤恨交加,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再气也下不了手,寻思几番,派人去找肖辞。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将白濯送出京成,等过两年再送回来,只希望离王能放下他。

肖辞向来随叫随到,不过半个时辰,便赶着到了含烟楼,而跟随其后的,是离王殿下一大波的赏赐。

不明所以的肖辞没拦着,甚至还领着人入内。

白妈妈本就气头上,听到是离王的人,气得拿起扫帚把人给轰了出去,全然忘了对方的身份。

离王府的人自知理亏,没敢发怒,好言好语赔礼道歉,结果白妈妈仍然不接腔,仗势欺人的小厮指着白妈妈怒骂:“殿下好心好意,你什么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

白妈妈叉腰骂回:“那又如何,离王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老娘今天话就放在这儿了,别说是你这个下人,离王来了老娘也照样赶,大不了老娘不开这个含烟楼了!”

小厮被她的气场震住,抖着手指不知何言。

肖辞亦是吓着,白妈妈脾气虽爆,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真的发火过,这次确实真的怒发冲冠,大有小厮再开口就上前撕烂他的嘴的气势。

他心中一凛,闯入含烟楼,直奔白濯的房间。

白濯是白妈妈的命,能让她如此生气,定是白濯出事了。

门被锁住,肖辞犹豫了下,将手上的扇插在腰间,找了个好位置,翻窗入内。

刚落地,他就觉得自己眼瞎了。

已经在楼下引起战争的人一丝|不挂,赤条条趴在床上睡得正酣,除了脸上几处伤口外,其他地方白白净净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肖辞走过去,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走在他身边,将他脑袋抬起来放腿上,问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