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表示不信。
乔央离强调道:“真的。”
白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央离无奈:“若本王对白姑娘有不轨之心,那现在你绝不是在这里同本王交谈了。”
白濯震惊:“!!”
乔央离解释半天,也不见白濯开口,便知白濯对他有所误会了。只是他也不急着辩解,毕竟以一个换得一整个含烟楼百来人的安全,这买卖也不亏。
白濯挣扎了半晌,不想就这样白白失了机会,可又确实不愿往来离王府,干脆折中了一下,道:“不如……不如往后殿下来含烟楼,白濯便亲自接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任殿下吩咐,白濯必奉陪到底,可好?”
白濯问得小心翼翼,乔央离自然看在眼里,心想待人要留有余地,便点点头答应。
谈妥之后,白濯心口的大石这才敢放下,出门一趟能取得如此好处,也算是不亏。他敛了神态,又恢复成了一个不苟言笑、清冷优贵的人。
白濯出身低微,却不卑不亢,从不自轻自贱,面对困难也是咬牙挺上,潇洒生活。这般恣意人生,却令无数人钦佩。
乔央离从来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勾栏院、烟雨楼,他不知去过多少回,女子也碰过不少,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白濯这样的人,明明只是浮萍,却想要在水中扎根;明明只是弱水一瓢,却从不自怨自艾……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男男女女欣赏他。
离王难得见到白濯,正打算同他聊聊天,不料,门口走进来一个不长眼的小厮。
“殿下,宫中传来口谕,让您即刻入宫。”小厮迎着离王冷冷的眼刀,艰难地将话说完。
乔央离不悦皱眉,正要开口,白濯抢先了一步,只见他盈盈福身,目光平静恬淡,全然没有方才水汽朦胧的模样,他道:“时候不早了,白濯也该回去,就不打扰殿下了。”
乔央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命小厮将人送走,自己则回到房内换了套衣服便乘上备好的马车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