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派人去一趟湖广,亲眼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武当山!”张辅仍然不太放心道。
“来不及了,五天后就是摊牌的日子了。”朱瞻基道。
“我宁肯推迟到下次早朝,也要确保万无一失。”张辅却断然道:“万一王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咱们就麻烦了。”
“再等下一次,那就是二十天,王贤一准儿得到消息回京了。”张輗忍不住嘟囔一句:“那麻烦才叫大了呢。”
张辅狠狠瞪一眼张輗,却无法反驳他的话。
“我有办法。”胡灐冷不丁又插一句,让张辅等人如闻仙音:“为了方便和师门通信,我家中养了信鸽,现在立刻放飞的话,五天之内应该可以带信回来。”
“太好了!”朱瞻基神情大振道:“那就拜托胡师傅了,快快去放鸽子吧!”
“是。”胡灐应一声,便赶紧离开了。
“公爷,咱们还是按原计划准备吧!”朱瞻基看向张辅,唯恐他撂挑子。
“遵命。”张辅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胡灐的鸽子放飞出去,京城中的几人便开始度日如年地等待,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五天傍晚时分,朱瞻基等人都有些绝望时,胡灐从外头进来,向来古井不波的脸上,居然浮现着淡淡的激动之色。
“殿下,信鸽回来了!”胡灐将一个毛笔粗、一寸短的小竹筒送到朱瞻基手中。
朱瞻基一把夺过那小竹筒,将里头的纸卷倒出来,摊开一看,登时大喜过望,嚷嚷起来:“王贤果然到了武当山!”说着他将那信纸递给张辅,大笑道:“这下公爷该放心了吧!”
张辅镇定着接过信纸细看,只见上头写着几个蝇头小楷‘王贤携小师妹恰于今日抵山门,掌教不许上山,不知后事如何。’后面是落款和时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太极印签。
“哈哈,还真是……”张輗凑在一旁,看了信上的内容,苦笑着不知如何评价。
“看来真是天佑殿下。”张辅终于没话说了,神情明显如释重负道:“这下,我们的胜算可以超过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