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心中的戏谑,邹公公这才在一众高手护卫的簇拥下,也进了重重包围中的小院。
小院里原本一片死寂,大雨倾盆而下,将百多名东厂番子的脚步声都掩盖起来。番子们分作数队,如狼似虎地冲入寥寥无几的数间房中,却没有听到里面有惊呼声响起。
番子们诧异地用火把照亮房中,只见炕上被褥高耸,里头好像睡着人一样。
但当番子们小心翼翼地用刀挑开被褥,里面却只有一条条枕头、木凳,哪里有什么人影?
分赴各屋的番子,几乎同时出来向邹公公禀报:“公公,里头没人!”
“公公,这间也没人!”
“这间也没有!”
听着各处的禀报,邹公公一张淡金色的面庞,渐渐地越来越黑,他一把揪过负责此处的东厂头目,要吃人一般嘶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呐?到哪里去了?!”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那名东厂头目也是满脸不解,一副日了狗的表情道:“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还问我?!”邹公公重重一掌,将那名头目劈倒在地,跟班的太监想给他撑伞,也被邹公公一把推开,任由雨水倾泻到身上,尖叫起来:“给我搜!”
番子们赶忙搜查院子各处,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
邹公公气急败坏地在大雨中打转,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如此易如反掌的任务,居然会被自己搞砸了?要知道在此刻之前,所有人都认为王贤已成笼中之鸟,冢中枯骨,要杀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一旁的韦无缺却笑了,仿佛苦思的谜题有了答案,笑容里满是‘原来如此’的释然。
“你笑什么?韦公子!”邹公公气急败坏,也顾不上赵王的面子,要吃人一样盯着韦无缺。
“我笑你们太蠢,被王贤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多年,居然还相信他会引颈就戮。”韦无缺哂笑一声,在漫天大雨中走到院子里,放声大笑起来:“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栽在你们手里,岂不是说明本公子连猪都不如!”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儿的?!”邹公公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