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要攻城吗?”佛母无奈道。
“哦,我出去问问……”侍女一溜烟跑掉了,不一会儿去而复返,一脸鄙夷道:“奴婢早就说了,他们是吹牛的!全军都在睡大觉,根本就没人出营,更别说攻城了!”
“什么?!”佛母眉头一皱,她丧夫之后,性情冷峻,最恨人戏弄自己,听了侍女的话,不禁愠怒道:“真的吗?!”
“这还有假!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佛母出了营帐,果然见营门紧闭,营帐中,大车上,草地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鼾声如雷、呼呼大睡的士兵。
再登高眺望数里之外的临淄城,果然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佛母登时气地一跺脚,便径直到中军帐去找王贤!
“站住!帅帐重地,不许接近!”看门的卫士连忙拦路。
“放肆!不认识佛母吗!”白衣侍女杏眼圆瞪,呵斥起几个卫士来。
那几个卫士都不是白莲教的人,而是王贤的锦衣卫,闻言赶忙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作揖道:“小的鲁莽,佛母恕罪!只是军师和刘将军正在睡觉……”
“什么?!”白衣侍女气极反笑道:“连他俩都在睡觉,莫非你们军中都害了瞌睡虫!”
“这……”卫士一脸犯难,看着佛母。
“把他俩给本座叫起来!”佛母冷冷说一句。
“是。”卫士赶忙进去叫起,又请佛母进帐用茶,佛母却不肯挪动脚步,就站在帐外等候。
不一会儿,王贤和刘信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前者揉着惺忪的睡眼,后者哈欠连连,草草向佛母行礼,王贤责怪卫士道:“怎么不请佛母进去,佛母快快里边请。”
佛母冷冷看了王贤好一会儿,才轻移莲步,进去臭烘烘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