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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德的脸色十分难看,但一想到大局,便竭力忍下了心头的不快,没有吭声。

“如果殿下觉着喝酒赔罪太轻。”王贤这个当事人,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搁下酒杯淡淡笑道:“我可以告诉殿下一个秘辛。”

“你知道什么秘辛?”

“三年前,通州码头,您的兄长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船上……”王贤笑着说道。

“住口!”还没听王贤说完,朱瞻坦的酒便醒了大半,赶忙出声阻止王贤说下去。

王贤便笑眯眯不再言语。朱瞻坦发现其余人皆满脸茫然,并不知王贤的话里头有什么名堂,这才松了口气,冷声说道:“今晚只喝酒,有话回头说。”

“那好吧。”王贤点头笑笑,坐回位子上。

酒席继续,朱瞻坦却没了兴致,草草吃几口酒菜,便推说乏了,离席而去。走到王贤面前时,朱瞻坦突然弓下身,低声说道:“今夜戌时三刻,要是让我满意,可以饶你一命。”

“不见不散。”王贤点点头,淡淡笑道:“包君满意。”

“哼!”朱瞻坦哼一声,出门而去。

朱瞻坦一走,厅中的气氛就更尴尬了,一众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帮——之前拼命奉承朱瞻坦的一伙,对这些家伙怒火冲冲的,是另一伙。

“心都散了,坐在这儿也难受!”唐长老突然意兴索然,挥挥手道:“别撑着了,都散了吧。”

众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董彦皋一伙人,更是如蒙大赦,忙不迭告辞离去。丁谷刚一众老兄弟,看着唐长老,想留下来陪陪他。

“都走吧。”唐天德却不领情,又挥了下手道:“军师一个人留下就行了。”

“是。”丁谷刚等人只好告退,留王贤一个人陪着唐长老。

“法王……”厅中没了旁人,唐长老依然神情萧索,久久不语,王贤只好轻轻唤了几声:“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