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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朱瞻基黑着脸……是比肤色更黑的那种。“我还要问你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王贤登时满腹的话语说不出口。

“兄弟,你可别乱来。”张輗低声道:“不然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滚开!”王贤低吼一声,却被朱瞻基一把揪住领子,冷冷看着他道:“你想害死自己我不管,别害死我小姨奶!”

“……”王贤登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嘶声道:“你们跟她说了什么?”

“还用我们说吗?!”张輗苦笑道:“徐真人不聋不哑,自然会听到传闻……”

“所以,她为我去见皇上了?”王贤痛心疾首道。

“别自作多情了!”朱瞻基哂笑道:“我小姨奶听到传闻,怒不可遏,说要进宫跟皇上说清楚,和你没有一文钱关系!”

“是啊。”张輗道:“真人冰清玉洁,何曾受过此等羞辱,当然要澄清了!”

“她怎么能澄清?!”王贤痛苦地闭上眼。

“说清楚和你没关系,不就完了。”张輗说着看一眼朱瞻基道:“对吧?”

“是。”朱瞻基的回答,却有些心虚。他太清楚自己祖父的疑心病,到底有多重了!

乾清宫寝殿中,朱棣痛苦地蜷在躺椅中,全身骨节像被千万根钢针反复扎刺一样,让他痛不欲生。在这又湿又冷的季节,皇帝的风湿病又犯了,而且因为刚受过重伤、伤口恢复得不尽如人意,再加上也确实上了年纪,让他这具饱经风霜的圣体,大有不堪重负之感。

“有风,哪里的窗户没关好?!”寝殿的所有门窗都紧闭着,屋里已经点起了暖笼,朱棣却感觉还是冷,像有北风从全身骨节往里吹一样。

李严和众太监们赶忙四下查看,门窗都关得严严严实实,哪有一丝缝啊。

“皇上,门窗都关好了。”李严轻声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