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说说,圣意是啥意思?!”许怀庆没说话,一旁拄着拐的胡三刀插话了。
蹇义登时张口结舌,因为他本来就是在非议永乐皇帝!
见他没话说了,众将一阵哂笑,胡三刀刚要再补一刀,太子咳嗽一声道:“好了,不许对蹇老尚书无礼。”说着转身道:“天黑了,咱们回去吧。”
“是。”众将得意地朝蹇义挤眉弄眼一番,刚要跟太子下城,忽听得城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不禁站住脚步、循声望去。
“是从京城方向来的。”莫问轻声对太子道。
仿佛要印证他的话,便听城下响起高喊声:“京城急报,请开城门!”
“发生什么事了?”太子不禁一惊,他知道,以京城到镇江的距离,信使可轻轻松松朝发夕至,没有万分紧急的情况,都会算准时间,赶在城门关闭前抵达。这会儿城门都关了一个时辰,信使才姗姗而至,显然是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才会让他顾不上时辰赶来。
理论上,城门夜开是绝对不允许的,但也有变通的法子。便听莫问下令道:“放下吊篮去!”
城上的官兵便放下个吊筐,待信使坐进去,几名士兵便摇动辘轳,连人带篮一并提上来。
那信使一上来,众将就惊呆了,竟然是留守京城的帅辉!
“帅哥儿,你怎么来了?!”胡三刀大大咧咧问道:“是不是想看看我们谁还活着?”
“嘿嘿……”帅辉朝胡三刀龇牙笑笑,便走到太子面前,低声道:“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太子心说果然,便拉着帅辉到一边,让他先跟自己说。
“纪纲带人闯进天香庵,抓走了徐真人和我们大人一家子……”帅辉痛心疾首道:“我们拼命营救,也只救回了夫人一个……”
“什么?!”听到这噩耗,朱高炽惊呆了,身躯晃了晃,站都站不稳,帅辉忙扶住他。
“狗急跳墙才是最凶狠的时候。”太子叹息一声,满嘴苦涩道:“让我怎么跟王贤和父皇交代……”徐妙锦和朱棣的特殊关系自不消说,单说王贤为自己日夜出生入死,自己却连他的家人也保护不住,实在是太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