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囚车一辆是空的,另一辆上却坐着两个人,老太监靠在栅栏上,看着神色凝重的吴大夫,笑嘻嘻道:“怎么,在发愁待会怎么见儿子?”
“别胡说!”吴大夫严厉地瞪一眼老太监,“老子可不想跟你一样断子绝孙!”
老太监无所谓地笑笑道:“放心,他们就算听见,也不会信的。”
“那倒是。”吴大夫不再理会老太监,幽幽一叹道:“万万没想到,老子竟落在儿子手里……”
“说起来……”老太监又凑到吴大夫身旁,贱兮兮道:“你们回头见了面,该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吴大夫没理他,余光扫一眼囚车旁一个蒙面黑衣人……那蒙面人一直盯着吴大夫看。见吴大夫看向自己,黑衣人的目光竟散乱起来……
“看什么看!”吴大夫竟一口浓痰吐到那蒙面人脸上。毕竟不是暗器,蒙面人按说只要一侧头,就能躲开这口痰,然而他不避不闪,任其正中面门。
“大胆!”众黑衣人不让了,就要用刀鞘、枪杆收拾吴大夫、却被那蒙面人拳脚相加,通通踹飞出去。
“不许动他一指头!”蒙面人嘶声下令道。看到手下那委屈的神情,蒙面人又补充一句。“他俩是这场输赢的关键……”
众黑衣人爬起来,怏怏点头。看着蒙面人脸上的痰迹,有人小声道:“大人,擦擦脸吧……”
“要你们管!”蒙面人根本不理会,随着囚车去了,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手下。
“大人这是咋回事?”
“这就是传说中的唾面自干吧……”
“大人的境界,果然是我等无法理解的……”
众黑衣人追了上去。
一行人行出三十多里,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