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瞪他一眼,警告这小子过犹不及了,也先这才缩缩脖子,闭口立在一旁。
王贤是有分寸的,知道根本不用说得太清楚,也不用盖章什么的,只要有这么个东西,王宁就断不可能再跟汉王混了。因为就算他给汉王立下天大的功劳,到时候只要这张纸出现在朱高煦的眼前,一切就都化为泡影……
王贤扫了王宁写的东西一眼,便点点头,示意也先将字条递给王宁。王宁是一见这小和尚就来气,不由自主地一把夺过来,险些把纸撕破了。
将纸拿在手里,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王宁却激动得横看竖看。主要是想辨明真伪。这种保命的家伙,当然要看真切才行了。王宁和道衍是老交情了,家里也有他的墨宝,看来看去确定不是假的,终是放了心,小心翼翼收在怀中,对王贤点点头道:“放心,我说到做到,唯道衍大师的马首是瞻。”
都到这会儿了,他还在强调自己是听道衍的,不是听王贤的,纯属死要面子。
王贤笑着点点头,起身示意也先把永春侯送出去。
看着王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王贤兴奋地比画了个胜利的手势。
又下一城!
王宁怀揣着字条,像是揣了个炸弹,小心翼翼地跟在也先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突然听身后有人大喊一声:“施主!”
吓得王宁一下蹦起来,才看见是那知客僧去而复返了。
也先一看见心慈,暗叫倒霉,赶在对方发问前,便抢先道:“师叔,这位施主要回去了。”
“哦?”心慈是觉着把对方晾的时间不短了,才出来想找个说辞把他打发走。本来还在发愁,怎么跟这位金主解释呢。现在见他主动要走,自然求之不得,忙一脸歉意地笑道:“也没让您见上方丈,真是抱歉……”
“不要紧不要紧,吾得矣。”永春侯总算去了块心病,心情大好道:“不打扰小师傅们清修了,吾告辞了。”
‘你得什么了啊?’心慈狐疑地看看王宁,再看看也先,终究没再开口发问,而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恭喜施主顿悟。”
“阿弥陀佛。”王宁合十还礼,回到前院,和他的护卫们汇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庆寿寺。
“下次还来啊!”也先见没穿帮,也是心情大好,站在门口朝王宁的背影挥着手,还高声叫嚷着。险些没把心慈给气晕了。一把拎住他的耳朵,就把他往回扯,骂道:“臭小子,我们这是寺院,不是妓院!”
“疼疼疼。”也先赶紧抓住心慈的手,分辩道:“我不也是想帮帮师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