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坦忙迎上去道:“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动手么?你怎么提前发动了!”
“我发动什么了?”纪纲一头雾水,旋即才明白过来,骂道:“不是我动的手,是王贤那个疯子,趁着皇城关闭,在外头大开杀戒呢!”
“啊!”朱瞻坦吃惊道:“他好大的胆子,不怕我们告他造反?!”
“那都是后话,先顾眼前吧!”纪纲说着话,来到王府正殿,见到了已经伤愈的朱高煦。话说汉王殿下不愧拥有大明朝最强横的肉身,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几个月时间,就已经复原如初了。
“怎么回事儿,老纪?”朱高煦一身明黄色甲胄,手持陪他征战多年的黄金枪,虎目圆睁地瞪着纪纲:“你唱的是哪出?!”
“哪出都不是……”纪纲只好把对朱瞻坦说的话,再跟汉王复述一遍。
朱高煦一听就炸了毛,“啐,这小子好大胆子,把本王当成摆设了么!”
“可不就是么。”纪纲怒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不过你也是个废物,竟能被挡住出不了洪武门!”朱高煦一挥手,家将牵过他的大黑马,翻身上马道:“看我去开门!”说着打个唿哨,千余名亲兵家将,便紧跟着他浩浩荡荡出了汉王府,转眼间来到洪武门前。
“王铁!”看见拒马横街,朱高煦一挥手中金枪,戟指着那城门卫指挥使喝道:“快过来见孤!”
“王爷……”王铁一见是自己的老上司,手脚就发软了,却不敢上前。因为他头顶上,还站着一名身穿明黄色铠甲,面容酷似永乐皇帝的英武青年。
“呵呵,二叔好威风。”那人自然非朱瞻基莫属。太孙殿下站在洪武门城楼上,睥睨着自己的叔叔道:“您深夜带人出宫,是要去打猎么!”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侄子啊。”朱高煦一见是朱瞻基,两眼就憎恨地眯起来,声音却带着笑意道:“怎么,你要拦下二叔不成?!”
“岂敢岂敢,只是祖制难违。”朱瞻基笑道:“二叔若没什么急事儿,还是待天亮再出去的好。”
“我怎么没急事?外头在造反你听不到么?”朱高煦黑下脸道。
“正因为情况不明,所以更不能开城门。”朱瞻基还是不咸不淡地笑道:“按照规制,这时候应该加强城防,待天亮后再作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