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现在是讼师……”庄敬只好换个自称道。
“既然当讼师就要有讼师的觉悟。”王贤轻蔑地瞥他一眼道:“在公堂上,本官只会把你当成讼师看待!”
“无须大人通融。”庄敬也调整过来,不卑不亢道:“在下此刻就是个普通的状师。”
“那你为何不跪?”王贤冷冷盯着他道。
“姓王的,你别太过分了!”见庄敬受辱,纪纲身后的许应先等人聒噪起来。
“何人敢喧哗公堂!”王贤双目如电,扫过纪纲一行人,重重一拍惊堂木道:“掌嘴四十,叉出大堂!”
“喏!”堂上的官差都是王贤的人,闻言齐声应下,便朝许应先几个扑过去。
“来呀,来呀!”许应先等人自然不甘示弱,纷纷抽出兵刃来。
“王镇抚,你疯了么?”纪纲本来扎马步就很辛苦,此刻自然趁机站起来,面色铁青地拦在官差前头道:“莫非真以为本官是个摆设?”
“大都督何出此言?下官尊你敬你还来不及,又岂会把你当摆设?”王贤冷冷一笑道:“只不过下官的掌刑千户方才有言在先,再有胆敢喧哗着,严惩不贷!既然已经示警在先,本官若不对他们略作薄惩,公堂秩序何在,我们锦衣卫的体统何在?”
“锦衣卫的体统,还用不着你来操心!”纪纲冷硬道。
“但这个案子现如今是钦案,”王贤再次扯虎皮拉大旗道:“现在大堂上却如菜市场一般,让下官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上那里我自会交代。”纪纲冷哼一声道。
“这么说,大都督是奉了皇命来的?”王贤目光炯炯地看着纪纲道。
“这个么……”纪纲一顿道:“本官巡视下司,还需要请示皇上么?”
“若是平时自然不需要,但现在北镇抚司办的是钦案,大都督此番前来,难免有以势压人,干预审理之嫌……”王贤缓缓道:“还是请示一下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