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之前的话禀报皇上……”李茂昌小声道:“还按大人所说,我俩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这样啊。”王贤神色飘忽道:“是不是晚了点?刚才你们说不知情,本官还可以不深究。现在二位都承认了,我要是还不知情,岂不也是欺君?”
“求大人垂怜!”两人竟向他磕头开了,“这里并没有别人,我等必然为大人保守秘密。”
王贤侧过身去,不受他们的大礼,“快起来,二位怎么说也是皇亲,不要乱了礼数。”
“大人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两人是怕极了,对朝鲜国来说,头等大事就是服侍好大明,让大明高兴,朝鲜的日子就好过,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前夜发生的事情,却极可能搞砸了朝鲜君臣辛辛苦苦的经营,只要一想到本国将要遭到天朝的非难,两人就觉着天都要塌下来了。
其实他们从前夜到现在,都一直处在惊恐失措中,他们原先在朝鲜国,也不过是微末小官,只是因为女儿得以骤贵,之后一直富贵安泰,根本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否则也不会心存侥幸,扯谎说所有人都在。要是两人一上来就承认,那金英泽主仆至今未归,他们也在寻找,便可一推三六五,王贤还真不好办。
可惜没有如果,他们一上来就被抓住了把柄,在王贤这种高手面前,自然溃不成军。
见火候差不多了,王贤才一脸为难道:“你们让我好生难办,这样吧,你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咱们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弥补过去。”
见王贤终于松了口,两个朝鲜官员这才爬起来,连声道:“保证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那好,我问你们。”王贤沉声道:“这金英泽是个什么身份,和吕家有没有关系?”
“吕家?”两人登时又中了一箭,心里暗叫道,原来人家什么都猜到了,果然不愧是天朝的锦衣卫,世上没有能瞒得了他们的事儿!
“就是原吕婕妤之父吕贵珍家。”王贤道。
“有……”两人哪敢再隐瞒,李茂昌忙小声道:“金英泽是吕贵珍妻子的侄子。”
“果然。”王贤露出了然的神色道:“那金英泽暗中调查吕婕妤的案子,是为了给姑母家伸冤了?”
“是。”任添年点点头道:“吕婕妤案发后,皇上震怒,令我们大王处罚吕家,原本很兴盛的吕家,一下就倒了。”
“那金家受到冲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