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贺知府嗫喏着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当然不能轻易把张春和晋王卖了,因为他知道王爷还有后手,王贤能嚣张一时,却翻不了盘!可他又无法对王贤的问题自圆其说,只好缄口不言。
“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王贤也不意外,他是做了盘肠大战的准备的,早就想到贺知府这个关键人物,不可能轻易就撂在这儿的。哪怕自己把他逼到死胡同,他一样可以像现在这样保持沉默。
“……”贺知府果然不吭声了,反正王贤不能对他用刑,他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是了。
“那好,咱们换个话题,”王贤也不着急:“聊点别的。”
“好好。”贺知府求之不得呢,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装死猪的滋味实在太憋屈了。
“咱们说说汾阳赵知县案子吧。”王贤呷一口茶水,搁下茶盏道:“他生前是在你手下吧?”
“是……”贺知府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两下,心说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讲讲他的情况吧。”王贤缓缓道。
“其实严格讲,他也不算我的属下,汾州是直隶州,不归太原府管。只是运粮期间从全省抽调干员,才把他抽调到我手下。”贺知府道:“不过当时我手下这样的帮办,足有十几个之多,他又沉默寡言,性情孤僻。每日办完差事,便回驿馆闭门读书,从不参加同僚应酬,所以下官对他也了解不多。”
“他当时负责哪一块?”王贤问道。
“入库。”贺知府道:“因为他做事很细心,我便分配他负责接收各地运到太原的粮草,主要差事就是清点入库。”又轻声道:“上差审过账目,应该在上面见过他的名字。”
“嗯。”王贤点点头道:“办差期间,他出过什么事么?”
“没有,他办差一丝不苟,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贺知府摇头道。
“一直是这个差事么?”
“是,直到结束。”
“那他平时吃酒么?”王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