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而为好了。”王贤摇摇头道。
“另外,我给你找了个帮手。”朱瞻基笑笑道,“怎么也不能让你两眼一抹黑,就这么闯山西吧。”
“什么帮手?”
“原先晋藩的长史龙潭。”朱瞻基轻声道:“他先于晋王被黜,得以侥幸离开山西,之后进京来求父亲对晋王援手,可我父亲也自身难保,只能让他回家等着,待时机成熟再与他联系。”
“此人在老晋王时期,便是晋藩的长史。在王国里,长史就是宰相,他对山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清楚得很,也有些人会卖他面子。”朱瞻基又道:“有这么个人帮着谋划,你查案子会简单很多。”
“嗯。”王贤点点头道。“他在哪?”
“他的身份不合适进京,我让他在郑州等你。”朱瞻基递给王贤个字条道:“这是他的住址,你路过郑州时与他汇合吧。”
“好。”王贤把字条收起来道:“没什么别的事,我明天就出发了。”
“嗯,明早我要进宫读书,没时间送你了!”朱瞻基动情地紧握着他的手道:“若是事不可为,不要强求,千万注意安全!”
“我会随机应变的。”王贤点头应道。
“保重,兄弟!”
“你也是!”
朱瞻基走后,王贤先去了趟幼军的军营,对遴选出来的一千亲卫,宣布了明日出发的命令,然后拨马往庆寿寺去了,每逢出发之前,去老和尚那里讨教一番,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可不凑巧的是,知客僧告诉他,老和尚陪皇帝去紫金山了,三五日才能回来,王贤只得怏怏而返。回府时路过天香庵,他驻足良久,叹气连连,郑绣儿真会挑出家的地方,若是在别的庵里,自己早把她抓回家去了,偏偏却是自己连门都不敢入的天香庵,只能让林清儿给她带话。
可对那不吃敬酒,只吃罚酒的小白菜来说,说破天有什么用?用强才是王道啊!
等回京之后,一定要派人把这里盯死了,只要她一出天香庵,我立马就抓人……王贤暗暗下定决心,这才打马回府。